羡的直率,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从那以后,莲桦就成了她的“影子”
。
他从不会像湛羡那样直接送她礼物,却总会在她需要时出现——她饿了,身边会悄悄出现新鲜的浆果;她冷了,身旁会多一片温暖的兽皮;她被欺负了,欺负她的兽人第二天总会莫名倒霉。
他从不主动靠近,却始终在不远处默默守护,眼神里的爱意藏得极深,只有在她不注意时,才会悄悄流露。
安可渐渐明白,湛羡的喜欢是炽热的、直白的,像烈日般耀眼;莲桦的喜欢是温柔的、隐忍的,像月光般绵长。
她习惯了湛羡的“投喂”
,也依赖着莲桦的守护,却从未想过,原始兽世的残酷,会将这份平静彻底打破。
那年夏天,东海沿岸遭遇大旱,庄稼枯死,河水干涸。
她所在的白兔部落为了求风调雨顺,决定将她“祭祀”
给上天——因为她是部落里唯一的纯白兔兽人,长老说,只有献祭最纯净的生命,才能换来神明的宽恕。
当部落里的兽人将她绑在祭祀台上时,安可的心脏像被冰锥刺穿。
她拼命挣扎,却被绳索勒得生疼。
她看到湛羡从海里冲出来,庞大的身躯撞向部落的兽人,却被长老请来的高阶兽人拦住。
“放开她!”
湛羡的声音带着愤怒的嘶吼,尾鳍拍打着地面,激起漫天沙尘,“她不是祭品!
你们不能伤害她!”
他一次次冲向祭祀台,却一次次被打退,湛蓝的身体上渐渐布满伤痕,却依旧没有放弃。
而莲桦,则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九色的毛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悲伤。
他想冲上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他是丛林的守护者,不能干涉部落的祭祀,否则会遭到天罚。
他的黑眸里满是痛苦,鹿角上的光芒渐渐黯淡,却始终没有离开,死死盯着祭祀台上的她,像是要将她的模样刻进灵魂里。
安可看着湛羡的坚持,看着莲桦的痛苦,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想喊他们离开,想告诉他们不要为了她受伤,却不出任何声音。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绳索勒进皮肤的疼痛,能看到长老手里闪着寒光的石刀,能听到部落兽人麻木的祈祷声——她知道,自己的结局已经注定,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改变。
“湛羡,别再过来了!”
安可终于挤出一丝声音,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你快回海里,别管我!”
湛羡却像是没听到,依旧一次次冲向祭祀台,声音里满是绝望:“我不放弃!
我说过要保护你,就一定会做到!”
莲桦终于忍不住,猛地挣脱束缚,冲向祭祀台。
他的鹿角泛着耀眼的光芒,挡在安可身前,对着长老嘶吼:“要祭祀,就先杀了我!
她是无辜的,不能用她的生命换所谓的风调雨顺!”
长老被莲桦的气势震慑,却依旧狠下心:“你是丛林守护者,竟敢干涉祭祀,不怕天罚吗?”
“天罚又如何?”
莲桦的黑眸里满是决绝,“我宁愿遭天罚,也不能看着她死!”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呼啸,豆大的雨点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