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的深秋,华北平原的玉米地早已枯黄,寒风卷着硝烟味掠过,将八岁的风厉额前的碎发吹得凌乱。他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裤脚卷到膝盖,露出沾着泥土的小腿,手里紧紧攥着一把磨得发亮的柴刀——这是他唯一的“武器”,也是他守护村子的全部依靠。
三天前,日军的小股部队突袭了村子,村长带着青壮年掩护村民转移,却在半路上遭遇伏击,只有风厉凭着熟悉地形,钻进玉米地才侥幸逃脱。他躲在一处废弃的土坯房里,听着远处日军的枪声,小小的拳头攥得发白:他要回去,要把被困在村子里的张奶奶和小虎救出来,还要给村长他们报仇。
风厉从小就比别的孩子聪明,五岁就能跟着猎人辨认陷阱,七岁时曾用鞭炮吓退过进山的狼。此刻,他趴在土坯房的窗沿上,借着玉米地的掩护,仔细观察着村口日军的动向——一共五个日军,三个在村口站岗,两个在村里搜刮物资,手里都拿着步枪,腰间还挂着刺刀。
“硬拼肯定不行。”风厉咬着嘴唇,小脑袋飞快地转动着。他想起村长教过他的“以弱胜强”,想起猎人说的“利用地形”,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村口的土路上有一处陡坡,坡下是村民用来储水的大坑,只要能把日军引到那里,再想办法让他们滑下去,就能暂时困住他们。
他悄悄溜出土坯房,猫着腰钻进玉米地,顺着田埂往村子后面绕。路过村民的菜地时,他顺手拔了几棵带着根的白菜,又在路边捡了几块石头,塞进怀里。来到村子后面的山坡上,他找到一处能看到村口的位置,将白菜绑在石头上,用力往村口的方向扔去。
“砰!”石头砸在村口的土墙上,发出一声闷响。站岗的日军立刻警惕起来,端着步枪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风厉屏住呼吸,等日军走近玉米地时,又扔出一块石头,这次瞄准的是日军脚下的草堆。
日军以为是游击队的埋伏,立刻开枪射击,枪声惊动了村里的另外两个日军。他们端着枪跑出来,对着玉米地胡乱扫射,却没发现任何身影。风厉趁机绕到村口的陡坡上方,将早就准备好的干草和树枝堆在坡顶,又用柴刀砍断了坡边的藤蔓——这些藤蔓平时是村民用来攀爬陡坡的,现在却成了他的“陷阱”。
“快,那边有动静!”风厉故意在坡顶咳嗽了一声,然后迅速躲到一棵大树后面。日军听到声音,果然朝着坡顶跑来。他们踩着藤蔓往上爬,眼看就要到坡顶,风厉突然用力推了一把堆在坡顶的干草和树枝。
干草和树枝顺着陡坡滚下去,正好砸在日军身上。日军重心不稳,纷纷从陡坡上滑下去,“扑通”一声掉进了坡下的水坑里。水坑里的水虽然不深,却满是淤泥,日军穿着厚重的军装,陷在淤泥里动弹不得,手里的步枪也掉进了水里。
风厉趁机跑下陡坡,捡起日军掉在地上的步枪——他虽然不会用枪,却知道这是重要的武器,不能留给日军。他扛着步枪,飞快地跑进村子,找到被困在张奶奶家地窖里的张奶奶和小虎。
“厉娃子,你可算来了!”张奶奶抱着风厉,眼泪止不住地流。小虎也拉着风厉的衣角,小声说:“风厉哥,我好害怕。”
“张奶奶,小虎,别怕,日军被困在水坑里了,我们快趁现在转移!”风厉拉着张奶奶和小虎,就往村子外面跑。
可就在这时,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