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体育馆的欢呼声还未停歇,安凌刚唱完最后一句《星光下的约定》,舞台两侧的全息投影突然切换画面——不再是闪烁的霓虹,而是一幕幕泛黄的旧影像:十六岁的安淇扎着双马尾,在迷雾学院的音乐节上弹着吉他,台下站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百灵鸟族特有的浅金色发丝被风吹起,正专注地看着她;二十岁的安淇在录音棚里熬夜改歌词,少年端着热牛奶走进来,轻声劝她休息;三十岁的安淇在帝国巡演后台紧张到攥紧衣角,已是知名男歌手的他笑着握住她的手,说“别怕,有我在”……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安淇站在舞台中央,看着影像里的自己和那个熟悉的身影,眼眶渐渐泛红。安可在VIP区猛地坐直身体,拉着齐凌的手激动地说:“是音悦!他怎么会……”
话音未落,舞台后方传来一阵清亮的歌声,与影像里少年的声音渐渐重合。音悦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浅金色头发打理得整齐利落,百灵鸟族特有的琥珀色眼眸里满是温柔,手里捧着一束由“心安花”和鲛人珠编织的花束,一步步走向舞台中央的安淇。
“从十六岁在音乐节第一次听到你唱歌,我就知道,这辈子我不会再对别人心动了。”音悦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场馆,带着百灵鸟族特有的清澈,却比任何一次演唱都更显深情,“二十年来,我看着你从那个弹吉他会紧张到忘词的小姑娘,成长为能在万人场馆独当一面的歌手;我陪你熬过无数个改歌词到深夜的夜晚,也陪你走过一场又一场巡演的路。你总说,音乐是你的信仰,可你不知道,你才是我的信仰。”
安淇站在原地,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却笑着看向音悦,像二十年前那个在音乐节上被他打动的少女一样,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音悦走到安淇面前,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后,里面躺着一枚用百灵鸟羽毛和白兔兽毛编织的戒指,戒指中央镶嵌着一颗小小的鲛人珠——那是他用了三个月时间,亲手为安淇制作的,每一根羽毛、每一缕兽毛,都藏着他二十年的心意。
“安淇,十六岁时,我只能在台下默默为你鼓掌;二十岁时,我能做的只是给你递一杯热牛奶;现在,我想做的,是陪你走完剩下的人生。”音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无比坚定,“你愿意嫁给我,让我成为你余生每一场演唱会的听众,成为你每一个清晨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吗?”
全场瞬间沸腾,荧光棒挥舞得更加热烈,观众们齐声喊着“答应他!答应他!”。安可在VIP区激动地站起来,手里的荧光牌都差点掉在地上,玄夜连忙扶住她,自己却也红了眼眶;齐凌看着舞台上的女儿,粉瞳里满是欣慰,悄悄抹了抹眼角;牧风举起相机,不停地按下快门,想要记录下这珍贵的瞬间;青砚和青澈这对双胞胎难得地露出了同样的笑容,青砚甚至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青澈则轻轻拍了拍齐凌的肩膀,示意他放心。
安淇哽咽着点头,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清晰:“我愿意!音悦,我愿意!”
音悦笑着站起来,小心翼翼地将戒指戴在安淇的手指上,然后轻轻抱住她。舞台顶部的全息投影再次变换,这次出现的是四个大字——“我们结婚了”,周围缀满了闪烁的星光和飞舞的花瓣,场馆内的彩纸炮同时响起,彩色的纸屑在空中飞舞,宛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