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刘语菲见状,也立刻起身,随着丈夫,向两位守护者盈盈一福。除却欧阳棼天外,其余众人虽不明就里,但见小院长夫妇如此郑重,也纷纷起身,肃然作揖。
南宫绝与图展宏闻言,身躯猛地一震!五百年的风霜雨雪、生死搏杀,似乎都在这一声“辛苦”和这一礼中得到了最高的慰藉。两人慌忙起身,动作竟有些失措,眼眶微微发红,抱拳回礼,声音因激动而更加洪亮:“大帅!末将等愿终生追随大帅!万死不辞!”
“行了行了!”欧阳棼天双手向后撑着草地,胖脸上满是随意的笑容,打破了这过于庄重的氛围,“又不是在书院大殿议事,搞这么严肃作甚?都坐下,坐下说话!我这仰着脖子看你们俩铁塔似的杵着,脖子都酸了!”
谢梦宇闻言失笑,顺势拉着刘语菲的手重新坐下。其余人也跟着放松下来,纷纷落座。
然而,南宫绝和图展宏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两人脸上带着明显的拘谨,目光小心翼翼地瞟向紧挨着谢梦宇的刘语菲,嘴唇翕动,似乎在斟酌着最恰当的称呼。
谢梦宇见状,笑着说道:“这位是我的妻子,刘语菲。”接着,他又指向毛毯上睡得正香、小脸在火光映照下红扑扑的三个小家伙,“喏,那小丫头是星灵,你们应该知晓,那是我儿子谢语辰,另外一个是三师兄与师姐的儿子东方翊风。”
两人闻言,立刻身形一正,如同面对最高军令般,朝着刘语菲再次躬身行礼,声音恭敬无比:“末将南宫绝(图展宏),拜见夫人!夫人万福!”
刘语菲虽然回归书院已逾百年,也渐渐习惯了一些礼数,但面对丈夫这两位气势迫人、杀伐之气未消的爱将如此郑重其事的大礼,仍感到一丝局促。她下意识地想站起身还礼,右手却被谢梦宇轻轻握住。谢梦宇微笑着对两人道:“此地非军中,亦非书院议事厅,不必如此拘礼。坐下说话,随意些便好。”
“属下遵命!”两人这才恭敬应声,依言盘膝坐下。
刚一落座,图展宏那跳脱的性子就按捺不住了。他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身体前倾,好奇地凑近毛毯上睡得香甜的谢星灵,眼睛瞪得溜圆,压低了声音却难掩兴奋:“大帅!没想到小星灵化形是这个样子,看着蛮可爱的!乖乖!我还以为天地之灵化身,怎么也得是个玉树临风的小仙童吧?没想到竟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娃!这…这也太奇特了!”他的目光又扫过东方翊风和谢语辰,啧啧称奇,“还有两位小少主,这天赋…简直逆天了呀!才多大点,气息都到天境了!啧啧,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大帅和夫人的孩子,果然非同凡响!”他这马屁拍得既直白又带着真心实意的惊叹。
一旁坐得笔直的南宫绝,虽然依旧保持着沉稳的姿态,但听了图展宏的话,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眼中流露出深以为然的神色,显然对同袍的话深表赞同。
谢梦宇被图展宏这夸张的赞叹逗乐了,笑骂道:“图展宏,你这张嘴啊,几百年了还是没个正形!少在这儿拍马屁,我又不像你们四先生那样爱听奉承话。”
图展宏嘿嘿一笑,浑不在意,目光又落在两个小家伙圆润可爱的侧脸上,好奇地转向欧阳棼天:“二先生,两位小少主这…呃…福相,是学了您改良的那门神功了?”
欧阳棼天翻了个白眼,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