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抓住范一摇后脖领的手,一副心虚的表情,“啊?南渡回来了啊……”
范一摇趁此间隙,脚底抹油遛了。
等凤梧回过神来,再定睛一看,门口哪里有大徒弟的影子?这才知道又被小徒弟给骗了,三两步追到大门口,放声喊道:“范一摇!
!
你这是弄没第几辆镖车了!
你是吃镖车的么!
!”
然而范一摇早就溜得不见踪迹。
“黄探长!”
范一摇转了两条街,才找到黄探长。
“咦?范总镖头?”
黄探长看到范一摇,显得有些惊讶,随即意识到什么,大喜过望道:“怎么,你师父这是答应了要帮忙?”
范一摇眼神澄澈,“师父问,要是这个忙我们帮了,警署愿意付我们多少钱?”
黄探长大手一挥,满口的财大气粗,“酬劳的事情好说……”
范一摇:“那就五十大洋吧。”
“……”
黄探长石化了一瞬,企图把话往回找补找补,“当然啦,这两年嘛,时局动荡,警署的财政预算也是有些吃紧的……”
“哦,师父说那就算了。”
范一摇转头就走。
“哎!
范总镖头别走啊!”
黄探长将范一摇拉住,嘴角直抽搐。
其实这次上面批给他的预算是六十块大洋,他原想着用三十块大洋完成任务,再用十块大洋孝敬上司,这样就能落自己腰包里二十块大洋,若是按照范一摇的开价,他可就一点油水捞不到了。
但如果不是山海镖局出面,这件事恐怕会很棘手,指望警署里那些酒囊饭袋去打蛇,不知道要折进去多少人命。
到头来,上峰怪罪下来,他的这身官皮能不能保下来都不好说。
“四十五大洋行不行?”
黄探长试探地问。
好歹给他剩点汤啊。
范一摇再次转身。
“哎行行行,五十就五十大洋吧!
但是咱们得说好了,这事儿必须三天内解决!”
黄探长立刻拿出甲方的强硬态度。
范一摇:“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您给出个字据?”
“……”
范一摇平时一个月的薪水也只有十几个大洋,五十大洋对她来说算得上一笔巨款。
揣着黄探长的字据再次回到镖局,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此时凤梧已经不在院子里,范一摇朝正堂瞥了一眼,只见凤梧正坐在红木椅上打着扇子闭目养神。
她顿时放轻脚步,蹑手蹑脚经过敞开的堂屋大门,往厨房方向去,不一会儿,就推了一辆镖车出来。
镖车上装的是个足有一个成年人高的大酒坛子。
眼瞅着范一摇就要将镖车推出镖局大门,凤梧拖着长腔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站住——偷了我的酒,要干什么去?”
范一摇浑身一僵,回头有些心虚地冲凤梧笑了笑,“师父,我自知又毁了一辆镖车,惹您生气,这不,发现了一样泡酒的好材料,准备给您弄回来当赔罪礼呢!”
“我谢谢你啊。”
凤梧皮笑肉不笑,“但是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