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王后处中转到东宫来,敬呈太子妃殿下阅览。”
旁边一名女官作为通译,又对太子妃转达宫女所言胡语道。
她方才刚听人说,燕朝新任鸿胪少卿名叫李怀珠,与太原盛氏联姻,又被太后钦点状元,能与父亲兄长破格同朝为官,将来也怕会封侯拜相,世人因此啧啧称羡。
“灵雨,你先替我看看,倘若内容有意思,便给我。
若是没有,便拿出去烧了,我不看。”
傅蕴玉转身走进寝殿坐到罗汉床上,双脚落在脚凳上,又一胳膊支在迎手上托着腮往窗外望去。
灵雨对着公主呆滞地楞了楞,旋即又垂眸望着着手中的信札,想了想还是默默拆开阅之。
咦惹。
情深意切的,又援引诗词,这哪里是官文,灵雨瞟了一眼公主,心里想着这李怀珠不是蠢便是坏,两人如今都是什么身份,还不避讳真害臊。
可灵雨也为他们惋惜,便稍稍露出无奈之色。
“怎么,这信是写给你的,看了半晌还未看完。”
其实傅蕴玉心里对现状仍然摸不清方向,父兄家仇比之儿女私情当然更为重要,可傅蕴玉却对李怀珠下不了狠心,所以对李家一度隐忍。
“不过是朝廷定例官腔寒暄,信中内容是替皇帝陛下与太后殿下代为问好,并未有其他内容,奴婢这便拿出去烧了。”
灵雨难得机灵,她瞧着这封信必须烧,便作势就要往外边走。
“算了,既然是家书,你放到书橱抽屉里吧,我回头看。”
听到灵雨所言,傅蕴玉心里有些动容,她作势理了理衣裳,起身拉住灵雨,又一手抽过信纸来。
然而她看到仲卿芳鉴这一串字和笔迹,就知道是李怀珠。
被灵雨这一诓骗,她明白心里盼着信来,但又明白这信不该来。
阅览全文以后心底一沉,傅蕴玉突然走到梳妆台前挪开绣凳,面朝镜匣一手拿起木梳,又一手散开一根根发绳,转而却笑意盈盈。
傅蕴玉开口,“灵雨梳妆,我要去见朝廷使臣,借机回信阿娘。
我要梳汉髻,着汉装去。”
“可是公主,这不——”
镜中的小女子容光焕发,摘下浑脱帽露出微卷的秀发披在腰间,凝眸瞧着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支起镜架后,又是莞尔一笑。
“灵雨,王后殿下准许我去,怎么不好。”
灵雨惊愕,公主这样实在是让她无言以对,如果让洵国人知道公主与那鸿胪少卿关系匪浅,这就是山雨欲来,满城流言蜚语了。
杀人诛心,他们这是要出事的。
所幸李易清早慧,她察觉到灵雨对太子妃殿下神色异常,虽不清其中事情,但仍是找了籍口,跑去找太子殿下转呈了行踪。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太子妃去了馆驿见燕朝使臣,不过事情似乎不对劲,您快去馆驿瞧瞧。”
“你们先去把这个十三弦送到灵兮殿入,然后本太子稍时就去猎场,你们准备便装去。”
卫温正好处理公务万打道回宫,他在东宫门前一下马就瞧见李易清往这头跑过来,转身吩咐随从去做事,用帕子擦了擦手,看着气喘吁吁的李易清,不禁满脸疑惑。
卫温往门槛迈去,迎着来人便道,“丫头,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