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容谏雪端坐在桌案前,视线从桌面上的经书,移到了那只貔貅笔托上。
【夫兄,阿絮害怕打雷……】
【夫兄,阿絮同你一起回去好不好……】
【夫兄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兄。】
“闭嘴。”容谏雪沉声打断。
他才不是什么天底下最好的夫兄。
容谏雪微微阖眼,手捏了捏眼眶,眸光冷冽沉寂。
“轰隆——”
又是一个雷声炸响!
容谏雪猛地睁开双眼,他起身抬脚,推开了房门。
下一秒,他的视线赫然落在了门外屋檐处。
只见女人一袭素白长裙,在这漆黑的雨夜中好似皎月一般,站在了那里。
虽然是在屋檐下,但她的裙角还是湿了个透。
似乎还没想好要如何敲门,房门打开,女人如同受惊的猫儿,澄澈干净的眸定定地落在了男人身上。
“夫兄……”
她的眼眶中含了泪。
甚至容谏雪自己都不清楚,为何能轻易辨别出她脸上是雨水还是泪水。
像是那一日,燃灯寺中他雨夜捡回的那只幼猫。
可怜又乖巧地蜷在角落,只用一双受惊的眸,一错不错地看向他。
“二郎不在,阿絮真的好怕……”
【佛陀步入魔罗陷阱,永世不得超生。】
容谏雪薄唇紧抿,一双眉眼像是进了冷雨,看不出情绪。
她穿得单薄,以至于那些风雨轻易便能彰显她曼妙身形。
她身上披了外衣,却衬得她整个人更加弱不禁风,娇弱无依。
她第一次未叫玄舟“夫君”,称他“二郎”。
那似乎是二人之间更加隐秘亲昵的称呼,如今却这般明晃晃地说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