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二来,殿下想借助此事,逼臣站队。”
帮助了太子,在旁人看来,便已经算是站队了。
沈千帆勾唇笑着,并不回答。
“不过殿下可能失算了,”容谏雪轻声,“找回流民一事,臣直接告知了官家。”
一瞬间,沈千帆脸上的笑意凝固消失:“你说什么?”
容谏雪神情平静,波澜不起:“臣说,流民失踪与找回一事,臣都悉数告知给了陛下。”
“是以,陛下已然知道,是三皇子殿下劫走了流民,也是太子殿下您看顾不周,致使流民失踪。”
容谏雪说这些话时,语气清冷淡漠,无悲无喜:“所以,殿下与其现在沾沾自喜,不如想想明日如何在陛下面前解释自己看顾不力一事。”
所以,他仍是没有偏帮任意一方。
三皇子劫持流民人质,该罚,太子看管不力导致流民失踪,也该罚。
他不过是将事情原委原原本本地告知陛下,由陛下裁度。
沈千帆“腾”地站了起来,他低头拧眉看向容谏雪,眼中满是复杂与冷意:“少傅大人,这点小事,没必要上报天听吧?”
容谏雪抬眸,慢条斯理:“你利用她时,就该想到这个后果。”
沈千帆闻言,冷笑一声:“所以少傅大人是承认,自己是因为裴二娘子,才肯下场流民失踪一事了?”
“沈千帆,”容谏雪并未受他挑衅,反倒更加冷静沉寂,“身为太子少傅,我还是应当教你一件事——”
“打蛇打七寸不假,但若是这七寸偏了半分,那蛇便能转过身来,置人于死地。”
沈千帆眼神冷冽,看向容谏雪的情绪阴冷复杂。
容谏雪一错不错,对上他冷肃的目光。
“离她远些,收起你那点心思。”
许久。
沈千帆轻笑一声,朝着容谏雪恭恭敬敬地躬身俯首:“学生,谨记先生教诲。”
……
裴惊絮坐在了庭院树下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