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端挺,修长的骨节轻叩桌案,嗓音清冷淡漠:“不是家宴么?”
一句话,白疏桐脸上的笑容微微凝固。
容玄舟笑着打圆场:“疏桐初来乍到,也没什么亲人,爹娘便想带她一同吃个便饭。”
容谏雪没有说话,视线停在了餐桌上,那盘没剥壳的白灼虾上。
“好啦谏雪,今日玄舟回来,你也该高兴高兴,怎么还是板着个脸?”
容氏也笑着开口,将一只虾子夹到了他的瓷碗中。
容玄舟眼神示意一旁的阿轩,笑声道:“阿轩,快去给谏雪叔叔敬酒。”
男孩点点头,双手端着一杯酒,走到了容谏雪身边:“谏雪叔叔,祝您仕途坦荡,平步青云。”
阿轩年纪不大,但早已饱读诗书,这些漂亮话对他而言,张口就来。
容谏雪垂眸:“你才多大?”
“大哥,你别看阿轩年纪小,在我们军营里,也没几个能喝过他的!”容玄舟笑着调侃。
容谏雪眸光清冷淡漠,看了一眼小孩子敬过来的酒,目光转而停在了身边,裴惊絮的脸上。
“你帮我喝。”
男人眉眼冷淡,说这话时,甚至听不出什么情绪。
“啊?”裴惊絮也愣了愣,一双杏眼还含着泪,看向容谏雪时,如同一只受惊的鹿。
容谏雪神情淡漠:“我受伤了,不能喝酒。”
这话似乎是在提醒她什么,语气平静:“陛下寿宴时,你不是一直想喝酒吗?”
这话说得实在有些旁若无人的亲近。
裴惊絮微微挑眉,压下嘴角的笑意,却是咬咬唇,倒了一杯酒,与那男孩碰了碰杯。
阿轩脸色不太好,但见此也无他法,只好扯了扯嘴角,将一杯酒喝下。
容谏雪神情不变,也并不在意容氏夫妇的脸色,依旧坐得端正。
容玄舟并未察觉到什么不对,笑着开始了今晚的家宴。
说是家宴,也不过容氏夫妇与白疏桐、容玄舟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