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解。
刚刚触碰过她手影的指腹传来一阵躁动,像是要灼烧他的指尖。
她看上去委屈极了,像是终于看到了可以依靠的人,她一把抓住男人的衣袖,低声啜泣。
“大人……”
“对不起……”
“阿絮不是故意爽约的,不要生阿絮的气好不好……”
她不敢如从前那般抱他腰身,只能抓着他的衣袖,哭得颤抖又委屈。
视线缓缓下移,容谏雪的眼神停在了她稍稍见血的指缝上。
注意到男人的视线,裴惊絮抽抽搭搭地开口解释:“我、我想试着撬开门缝,但是失败了……”
容谏雪不语,任由她抓着他的衣袖。
他是一个极其克制清醒的人。
即便当真有那点心思,在玄舟回来后,他也应当压得干净,碾碎那点火星。
死灰复燃。
焚烧着他的理智,他的克己复礼。
裴惊絮低头哭着,拽着男人的衣袖,却久久未听到男人说话。
微微皱眉,裴惊絮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大人,阿絮——”
“容玄舟说,你爱他,爱到肯为他赴死。”
莫名的,裴惊絮头顶上传来男人沙哑冷寂的嗓音,情绪不辨。
抓着容谏雪衣袖的指骨微微收紧几分,裴惊絮抬眸,一滴眼泪恰到好处地顺着她的脸颊滚落。
长风吹起男人的墨发,灌起他宽大的衣袍。
这话说得实在不太合时宜。
裴惊絮鹿瞳微怔,眼中闪过几分不解与无措。
“既这般爱他,只是禁了你的足,哭什么?”
裴惊絮眸光晃荡。
只看了他一眼,女人又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