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裴惊絮从袖间拿出一个符袋装着的平安符,抬眸追上男人淡冷复杂的眸:“所以,阿絮为大人又求了一道……”
容谏雪微微垂眸。
那黑沉的眼睛落在了女子手中攥着的那个符袋上。
房间内的烛火轻晃两下,容谏雪俯身,衣襟大开,裴惊絮的角度,能够看到男人大片流畅白皙的线条。
“所以,是送给我的?”
裴惊絮微微咬唇,怯生生地点了点头:“原本就是给大人求的。”
容谏雪微微眯眼,伸手去拿女人手中的符袋。
“大人!”裴惊絮没有松手,语气稍稍有些急促。
一双水眸看向面前的男人,裴惊絮声音轻柔小心:“今、今晚,阿絮只是来帮大人上药包扎的,对不对……”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试探。
纤细娇软的手指攥着手中的平安符,看向男人的眼神也怯生生的,好像只要稍稍眨眨眼,眼泪就能掉下来一般。
——她在害怕。
容谏雪眸光清冽,黑沉的瞳与夜色相融。
半分情绪也无法窥见。
野兽惯会蛰伏。
许久。
男人接过她手中的平安符,语气清冷淡漠,无波无澜:“自然。”
女人微微吐出一口气,这才起身,声音轻柔:“那……大人早些休息,阿絮便先告退了。”
容谏雪翻看着手中的平安符,忽而开口:“所以,第一道平安符,本也是准备送给我的,对吗?”
裴惊絮愣了愣,但还是顺从地点点头:“是,阿絮只是求来送给大人的。”
容谏雪“嗯”了一声:“早些休息,明日该回家了。”
“大人也早些休息。”
走出禅房,裴惊絮阖上房门,就见不远处,江晦站在那里,没让任何人靠近。
“二娘子,您、您出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