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他还不想。
看着白氏送来的那些东西,容玄舟脸色沉下去几分。
裴惊絮深吸一口气,轻声道:“夫君,算了,这些东西如果是夫君想给的,妾亦欢喜。”
这话其实更像是在给长兄面前,给他留颜面。
容玄舟眯了眯眼,语气微沉:“红药,去把疏桐叫来。”
“是。”红药微微福身,转身离开。
裴惊絮低下头去,眼中闪过一抹凉意。
与容玄舟相处这么多年,裴惊絮怎么会不了解他呢?
男人最幻灭的事是什么呢?
无非是他一心簇拥保护的皎皎白月光,走近些瞧,发现不过是一粒白米。
白疏桐若坚韧纯洁,那便要一直纯洁无垢,温柔体贴。
若是有一日,她在容玄舟面前,稍稍展露出一点嫉妒心,便会让容玄舟觉得幻想破灭。
这也是裴惊絮偶尔会向容谏雪暴露自己“恶劣心思”的原因,她不可能永远懦弱娇软,愚钝懵懂,她需要让容谏雪知道,她会嫉妒,会争抢,也会做坏事。
更何况昨夜容玄舟刚向她作出保证,至少这几日,他的心思会花在她身上一些。
平时或许也就罢了,这个时候白疏桐“苛待”了她,那便是在让容玄舟下不来台。
容玄舟这种男人,自然是最要面子的。
所以,他自然要追究。
白疏桐到来时,一袭锦衣长裙,身上的金银玉饰数不胜数,一看便是宫中赏赐之物。
裴惊絮微微挑眉,眼中带着几分笑意。
——这不是正往刀刃上撞吗?
“玄舟哥哥,出什么事了?”
红药自然不会告诉她出了什么事,白疏桐一贯装作一脸茫然懵懂的模样,站在了容玄舟身边。
看到她身上的装扮,容玄舟目光更沉。
但他还是压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