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的口脂花了,却染了他的血色。
容谏雪微微眯眼,伸出一只手,将她下唇的那点血迹缓缓涂开。
裴惊絮颤抖着身体,垂眸看向面前的男人,眼中满是惊惧与慌张:“夫、夫兄……”
容谏雪将她整个人抱起,微微抬眸,对上女人惊慌失措的视线。
他掐着她的细腰,微微用力,便听她痛呼一声,腰身一软,整个人往他身上栽去。
容谏雪嗓音低哑,语气晦暗不明:“妾亦欢喜?”
裴惊絮愣了愣,动了动眼珠。
哦,想起来了,是她应付容玄舟时说过的话。
眼角还泛着泪花,裴惊絮声音颤抖:“放开我……”
容谏雪喉头滚动,声音更沉:“所以,若是他送你的,即便是破铜烂铁,你也喜欢?”
裴惊絮微微咬唇,别过头去不肯看他:“夫兄应当也知道了,我、我与夫君已经谈过了,夫君也已经知道错了,我不会离开他的……”
容谏雪闻言,轻嗤一声。
膝盖又往上顶了顶,男人按着她的腰窝:“裴惊絮,从前与我时,怎不见你这般好说话?”
裴惊絮轻咬樱唇:“夫、夫君与夫兄,自然是不同的……”
“有何不同?”
“夫君是要同妾白头到老之人,而夫兄……”顿了顿,裴惊絮轻声道,“夫兄……只是熟悉些的陌生人而已……”
她听到了男人情绪不辨的低笑。
抬眸,他压着她的腰身,紧贴他的身体:“裴惊絮,你与陌生人,会这般……亲密无间么?”
裴惊絮挣扎着,想要推开面前的男人。
容谏雪并不理会她的挣扎:“你今日演这一出,不就是想看看你在容玄舟心目中的地位吗?”
“结果你也看到了,”容谏雪不疾不徐道,“裴惊絮,他并不重视你。”
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就连挣扎的力道都小了下去。
裴惊絮恼羞成怒:“可夫君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