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玄舟说话时,眉宇间带着浓重的酒意。
周围宾客尽散。
只余兄弟二人坐在餐桌前,眉眼中带着几分寥寥的相似。
容谏雪墨瞳沉寂,静静地回望面前的容玄舟。
——他自幼爱护有加的弟弟。
莫名的,容谏雪突然想起那时,她在马车上发了高烧,口中却一直喊他的名字。
她叫他,玄舟哥哥。
——她总会将他们二人弄错。
微微蹙眉,容谏雪的视线在男人身上逡巡而过。
淡漠又平静。
容玄舟嘴角带着几分笑意,看向容谏雪的眼神迷蒙,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
“大哥,阿絮是我的妻子……”
容谏雪眸光清冷,波澜不惊。
“我与她,生同衾,死同穴。”
说这句话时,容玄舟脸上的笑意消失,看向容谏雪的眼神带了几分肃然的情绪。
容谏雪不闪不避,对上容玄舟的眼神。
“我说过,没有谁离不开谁,”容谏雪语气平静冷漠,“她也不喜欢与旁人分享夫君的爱。”
容玄舟哂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古往今来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总不能事事都纵容她的心思。”
容谏雪墨瞳冷峻:“给所爱之人依靠,不是纵容,是责任。”
容玄舟沉沉地笑笑,他低着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转而又抬起头来,微微挑眉,嘴角笑意消失不见:“大哥,你不知道她最爱的人是我吗?”
“是吗?”容谏雪语气平静,看向他的眼神如霜如雪,“那你在怕什么?”
借着醉意,同他说这些话。
他问他,容玄舟,你在怕什么?
眼中染了几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