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路颠簸崎岖。
最后的哭声都小了下去,像是没了力气。
马车行至燃灯寺外时,江晦停下马车,翻身下来。
“公、公子,二娘子,咱们到了。”
低着头,也不敢东张西望。
马车内,男人的嗓音带着几分欲后的沙哑:“先去帮红药拿行李。”
江晦赶忙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一只手提着行李,另一只手推搡着红药进了燃灯寺。
裴惊絮伏在垫子上,任由男人帮她擦拭干净。
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眼睫濡湿,眼角还挂着眼泪,香肩半露。
男人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垂眸帮她清理。
裴惊絮迟钝地动了动眼珠,看向正低头一丝不苟做事的男人。
微微抿唇,她伸出一只手,抬起男人的下巴。
这个姿势带着几分轻浮的意味,可她做起来却格外妩媚美艳。
一双墨瞳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她的脸上,同她对视。
男人眼中还带着几分未褪的欲色。
嗓音低哑好听:“怎么?”
裴惊絮微微挑眉,软声嗔怪:“不管不顾……”
像是疯了一般。
容谏雪闻言,闷沉笑笑:“收拾好,要进寺庙了。”
扶着她走下马车的男人,又恢复了平日的矜贵自持。
就好像刚刚一路的那个男人,是裴惊絮的幻觉一般。
这次来燃灯寺,要在这里待上几日。
裴惊絮便也放松下来,放好了行李,就随着红药到处转。
燃灯寺很大,又连着后山,裴惊絮在寺内漫无目的地逛着,就听到周围洒扫的小沙弥闲聊着。
“听说再过半月,就要举行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