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细微窸窣的衣服摩擦声。
“裴惊絮,夫为妻纲,我是你的夫君,你难道不该向我服软认错吗!?”
“只要你认了错,我便让大哥不罚你!”
他将声音拉得很高,生怕屏风后的女人听不见一般。
“夫君?”
屏风后传来男人低哑的嗓音,像是舔了舔后牙,咂摸出来这两个字。
桌案上的砚台不知被谁打翻!
洁白的宣纸纷纷扬扬飘落而下,遮掩住了容玄舟本就不多的视线。
恍惚间,顺着宣纸的翻飞,容玄舟似是看到了半截洁白又纤细的玉臂。
肤若凝脂,腕骨上戴着一只价值不菲的翡翠手镯,若是再看得仔细些,甚至能看到腕心处的红痕。
可也仅仅只是一瞬。
下一秒,那只张开的纤手被另一只宽大爆着青筋的手不由分说地扣紧,毫不留情地抓回到了屏风之后。
速度太快了,那满天的纸张做掩,容玄舟只是以为自己看错了。
屏风后,传来男人喜怒不辨的低哑:“她该罚。”
他说,她该罚。
不由她拒绝半分,也并不打算给容玄舟“面子”。
容玄舟瞪大了眼睛,一时间甚至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大哥!这是我们夫妻间的——”
“闭嘴。”
私事。
后面的话,不等容玄舟说出口,便被男人冷声中断。
彻底没了耐心。
“江晦。”容谏雪沉声。
江晦会意,转身应了声“是”,随即朝着容玄舟做出“请”的姿势:“二公子,我家公子如今在气头上,您先回去吧。”
容玄舟眉头皱得更紧,声音僵硬冷沉:“大哥——”
“二公子,”江晦拦在容玄舟面前,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