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像是被官家的威严吓了一跳,裴惊絮眼尾泛红,声音颤抖却认真:“妾对少傅大人,情深一片,并无什么居心。”
“朕曾听疏桐提起,容玄舟尚未归京时,你愿意为他守寡多年,服丧祈福,侍奉公婆,本以为你是个贤良淑德,恪守孝道之人,万万没想到,你嫁给容玄舟还不够,如今又勾引少傅,裴惊絮,你该当何罪!?”
天子一怒。
裴惊絮面上慌乱一片,眼眶一红,眼泪滚落下来,欲跪地陈情。
可还不等她跪下,身旁传来男人低沉淡漠的嗓音:“陛下,过了。”
他扶住了她的腰身。
仿佛就在他话音刚落的一瞬间,满殿威压尽退,明堂上的天子朗声大笑:“容卿,这才两句话便受不住了?”
容谏雪上前几步,将裴惊絮挡在身后,宽大的衣袖牵住了她微凉的手:“陛下,吾妻娇弱。”
天子笑意更深,看向容谏雪的眼中尽是调侃:“朕还在想,容卿这种男子,日后的妻室会是什么模样,如今一看……实在是没想到。”
裴惊絮像是吓坏了,震惊地看了一眼容谏雪,又看了一眼天子,仿佛不明白君臣之间又为何突然这般……友好和睦了?
天子抚须郎笑:“罢罢罢,既容卿当真喜欢,朕也不再说什么了。”
顿了顿,他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却道:“只是两日后的祀天大典,不能交由你来操办,你也不便出席。”
容谏雪微微颔首:“微臣明白。”
那位天子还想再说些什么,下一秒,他脸色一白,随即便剧烈咳嗽起来!
一旁的内侍见状,急忙端来事先备好的汤药,送到天子面前:“陛下。”
官家接过汤药,一饮而尽。
脸色这才好些。
容谏雪语气平静:“陛下保重龙体。”
天子闻言,不甚在意地摆手笑笑:“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你们先退下吧,朕要休息了。”
“微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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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金銮殿,裴惊絮坐在了马车上。
眼中仍是带着不解与茫然,裴惊絮看向端坐在身边的容谏雪:“你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