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好戏就行,何必出来管这闲事。”
板垣征四郎本就看不惯尹泰禹,却又碍于尹泰禹职位比他高,殊不知心中对于尹泰禹的不满,早已表露无遗。
“板垣君想演什么戏让我开心,我自然是欣慰,只是这样劳您忧心,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中国人,到时落人口舌了,传回日本怕是不太好,何况这里还有这么多百姓。”
尹泰禹凑近板垣征四郎,看着他铁青的脸色不由得想要嘲讽他一番。
“板垣君做事之前可得好好掂量一下,东三省现在还是张学良坐镇。”
尹泰禹最后一句话更是话里有话,让板垣征四郎有气也得憋着。
他重提东三省和张学良,无非是在嘲笑板垣征四郎的引荐人,上一任关东军高级参谋——河本大作,炸死了张作霖却没来得及掌权北洋军阀,反倒替他人做了嫁衣。
“行了,今天的闹剧就到此结束,速速回司令部。”
尹泰禹对日本兵喝道,完全不把板垣征四郎放在眼中。
板垣征四郎一挥衣袖,咬牙切齿地看了尹泰禹一眼,转身便进了老爷车。
而沈崇笙却依旧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那人的背影,他从头到尾就没有正视过自己,好似陌生人一般,沈崇笙不禁自嘲了一番,想必是上次的事让尹泰禹死了心罢,这倒也好……
沈崇笙感觉头昏昏沉沉,有些晕眩,他倒下的最后一刻,分明是看到了尹泰禹上车前朝自己这边望了一眼,他有些复杂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担忧,让沈崇笙十分不解,但终究没等沈崇笙想明白,他便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傍晚,沈崇笙有些迷糊地睁开了双眼,却发现并未躺在家中,这白色的布景,大抵是医院没错了。
旁边一个消瘦的身影撑着头正在假寐,沈崇笙有些艰难地坐起身,将床边的外套取来轻轻披在了她身上。
“咳咳……咳咳……”
突然喉间传来一阵不适,沈崇笙捂着嘴咳嗽了几声,但还是惊醒了她。
“先生,你醒了,我叫医生过来瞧瞧吧。”
紫菱猛地乍醒,循声看见沈崇笙坐在床头,又惊又喜,连忙起身想去叫医生。
“紫菱,不用麻烦了,我没什么事。”
紫菱听话地坐下,这才发现身上不知何时被人披上了一件外套,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先生还说没事,今儿我才走,就听说您冲撞了日本人,还晕倒在市中心了。”
紫菱一想到沈崇笙这般不顾自身安危,心中隐隐还是有些担忧。
沈崇笙安慰似的笑了笑,没有答话。
“咳咳……”
又是一声咳嗽,原先风寒就还未痊愈,白天出了趟门,又受了凉,还闹了那么一出,沈崇笙本就不是很好的身子这回算是栽了。
冰冷的病房冷清了一会儿,沈崇笙本想问问紫菱父亲那边的情况,却也不知如何开口,毕竟早上才说允她回去照顾父亲,没想到自己进了医院又让她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您发着高烧,人也烧地迷迷糊糊,我没敢打搅您。
我爹已经醒过来了,现在没什么大碍,倒是您,害得紫菱又是担忧又是害怕。”
紫菱皱着眉头的模样有些令人怜惜。
沈崇笙无奈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