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夫人的眉头不赞同地拧起来。
陆寻雁心中沉闷,但秉着医者的职责,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祖母的身体更重要。”
盛修远还想和陆寻雁说说林舒兰的事,一听眉头皱起来:“不是快治好了吗,还有什么问题?”
陆寻雁声线平稳:“林姑娘给祖母的药方治标不治本,药效一过,身体就会更差——”
“陆寻雁。”
盛修远压着声音喊她的名字,他眉头微皱着,早已不耐。
“你不想让舒兰进府,也没必要说这些,舒兰的医术我早就见识过,军营里的将士们也见识过,没有一个男人是不佩服的,就连军营里的老军医都对她五体投地。”
“我要娶舒兰为平妻,我知你心里总不会有些不舒服,但舒兰比谁都看中医术,她又岂会如此草率马虎,你何苦这样羞辱她、贬低她?”
盛修远看起来气急了。
陆寻雁平静地看着盛修远,良久后说:“你这样想?”
盛修远看着她的眼睛,像是不忍再看下去,撇开眼睛,声音放缓。
“寻雁,舒兰进府对你、对我、对祖母都有好处,祖母沉疴难治,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给了你一年时间,祖母还未有所好转,舒兰一来祖母就有救了。”
“倘若日后舒兰进府,你也可向她请教一二,舒兰大气,定会细心教你,”盛修远有意说服陆寻雁,但说着,他又有些埋怨,“你这般善妒,怎担得起我将军府主母的名号?”
盛老夫人也道:“寻雁,你可知那林姑娘是什么人?她父亲是当朝太师林承业,母亲是当今皇后娘娘的胞妹,林家煊门赫赫,对修远日后会有很大帮助,而你不过是一介商户之女。若不是林姑娘大度,如今她要做的就不是平妻,而是修远唯一的妻。”
盛修远抬了抬下巴,说:“你不必担心我会贬妻为妾,舒兰向来大方宽容,从一开始就劝我留着你的位置。”
“寻雁,你该谢谢她。”
原来,他们还存了贬妻为妾的念头。
陆寻雁敛下眼皮,一字一顿地说:“第一,祖母的病我早有办法治好,这一年时间,我一直在为祖母调养身体,如今只差一味稀罕的药材便可以完成最后一道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