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道人影闪过,书源眼睛一定。
祁正卿已经冲过去,一手掐住武襄的手腕,一手拿住武襄的肩膀,将人猛地掀起来。
失去桎梏,陆寻雁深吸了一口气,从地上坐起来,抚着胸脯咳嗽几声。
祁正卿将人撂在床上,被褥一掀盖在身上。
陆寻雁扶着桌案站起来,看见那人在祁正卿手底下挣扎了会儿,就又晕了过去。
李大夫摸着胡子,“这是怎么回事?”
“他……”
“他……”
祁正卿和陆寻雁的声音同时响起。
两人对视一眼,祁正卿说,“他刚死里逃生,戒心很重,神智还不清,我手下的人也被伤过,是我没顾虑周全。”
他问:“受伤了吗?”
陆寻雁的发髻衣衫都乱了些,但眉眼还是一如既往的宁静。
“没关系,我没受伤。”
书影眼睛一瞥瞥到陆寻雁搁置在一旁的破烂衣衫,他瞪眼看了几秒,又看着被子盖在身上的武公子,眨了眨眼。
书影说,“陆大夫,这……他是脱了衣服?”
陆寻雁很坦然:“我要给他施针,自然是脱去衣服才好施针。”
书影有些呆滞的哦一声:“那他现在是没穿衣服?”
“没有。”
“一点衣服都没有?”
陆寻雁看着他,眼睛黑白分明:“你方才没看见吗?如果你想知道,就掀开被褥自己看。”
书影不说话了。
陆寻雁看上去完全没受影响,坦坦荡荡,没有一丝一毫女儿家的羞赧。
她走到祁正卿身侧,弯腰为武襄把脉:“毒差不多已经解了,还有些残余毒素,日后好好调养就好。”
李大夫走过去,伸手搭上此人的脉搏,品了一会儿,摇头晃脑的:“妙哉妙哉,先前他脉搏虚弱无力,濒死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