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文搏也顾不得跟婠婠闲聊,策马钻进林子花了一阵时间绕上山坡,很快婠婠也赶到身后,不等她开口,望见山沟中一个正在燃烧的村落,所有土木所筑的房屋均被点燃,屋内屋外四处可见人畜的尸体,甚至还有一部分都成了焦炭。
显然这里已经被乱兵劫掠。
从这处村子的大小和留下的尸骸来看应当是一处较为热闹繁荣的地界,如今却已变成了死寂的鬼域,幸存的人该远远逃掉。
而倒伏的尸体身上还有些刚干涸的血渍,不论男女老幼一律死在村头。
既是这样的场面他们一路上见过多次,但是每次文搏见到都无法让内心平静,这既是他的性情所致,也是文搏所走的道路让他顺应本心。
既然不忿,那就放手去杀便是。
于是文搏翻身下马,熟练地从驮马的拖车上取下木箱,然后为战马披上马铠,婠婠也上前帮助文搏披甲。
明明看过多次,婠婠也为文搏身上这身甲胃的巧夺天工而感到震撼,当文搏全身着甲,阖上覆面盔,他就像是断绝了一切活人的气息,肃杀得像是来自地狱的判官。
最后婠婠为文搏甲胃外头披上那已经染得黑红的僧袍,虽然略有些不伦不类,可是这副装扮在江淮两岸已经是能止小儿夜啼,又被愚夫愚妇粗略的画下参拜的守护神。
随即文搏翻身上马,婠婠也不多言,在武士服外穿上皮铠又套了件锁子甲,既威严又不失俏丽——路上多次战斗也让婠婠明白不到大宗师的境界面对军阵也很危险,一个不小心困在阵中插翅难飞,安全起见婠婠也得披甲。
等到婠婠驱赶着驮马和行礼藏到林间,再循着马蹄印跑到道路旁的山岗时,文搏正在追逐一队溃兵。
只见往北的官道上,布满隋军,人人盔甲不整,旌旗歪斜,显然是新败的溃卒。
队尾处是骡马牲口拖曳的货车,上头本来堆满了劫掠而来的货物和女子,此刻那队率模样的隋军惊恐地大喊。
“把东西推下去!
那杀生和尚来了!”
在他的催促下,隋军奋力将车上无关紧要的东西推落下去,在沿途两侧尽是各种瓦罐、桌椅。
明明他们足有数百人,可是面对沉默着只有马蹄声响起的一骑却毫无战意,本就是溃卒的这帮隋军只想赶紧追上大部,躲开后面那个煞星。
不怪隋军如此惶恐,军中早就流传着南边来了个杀气冲天的和尚,看到军士不管是哪边的都要多管闲事,偏偏武艺高强极难对付,他们这些兵卒上百人都奈何不了那和尚的宝甲钢枪,经常被人一骑破阵溃散而逃。
刚刚正是他们被传闻中的杀生和尚追击,死了数十人后立刻奔逃,不想这和尚解决了“断后”
隋军后继续追来,因此隋军的头目催促属下抛下辎重赶紧逃离。
正在他们惊慌的将无用物资推卸下去的时候,最靠后的骡车上忽传来一阵男人的狞笑声,接着一个身无寸缕的女人冒着鲜血被抛了下车,“蓬!”
的一声掉在泥路上,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了。
“叫个屁!
老子就是死了也要你垫背!”
那隋军竟是发现有个被劫掠来的女子求救,又惧又怒之下当场杀了她推下骡车。
他这般举动给了同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