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敝帚自珍——李书文一向贯彻这一点,文搏的做法,也是如此。
然而一线天犹豫良久,都快好几次在院子里转圈差点把李书文的萝卜踩到了才长呼一口气,说道:“学,他愿意教我为何不学。
而且这人几次出手,我看着就是力气大速度快,不见识一下他引以为傲的蟒形到底是什么功夫我不甘心!”
“可不能是现在,他马上就要跟马三夺魁死斗,我这时候去拜师……不行。”
一线天做出决断,李书文听后也觉得妥当,他没看错一线天这个徒弟,有情有义,分得清好歹。
可一线天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他之前尚且不能确定,可是这几天跟踪那伙列车上鬼祟之人的踪迹后得出了结论——他们竟是要在津门带走一位极其关键的人物去关外,一旦去了关外……
一线天不寒而栗,他不是关外人士,可从宫宝森那耳濡目染,知道关外的老百姓多恨东洋人。
马三却跟东洋人的属下有接触,还可能卷入了一桩极其复杂的阴谋当中。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可是一线天后来的盯梢发现马三这几天继续跟那伙人有些来往,似乎在其中参与的程度越来越深,这种情况,已经让一线天有些左右为难了。
告辞李书文后,一线天纠结无比还是下了决断,一封电报,从津门传到了关外。
关外,宫家。
“老姜,是我师兄发来的电报吗?有没有给我带好玩的?”
扎着两条羊角辫的少女粉妆玉砌,睁着双天真的大眼睛正绕着一个满脸胡子的中年大汉转个不停,行走环绕当中脚下隐隐显露出一套高明步法。
大汉眼睛都快花了却不敢将少女拎起甩到一边去,还得陪笑道:“小姐哟,您可别给我添乱了,求求您嘞,我还得给老爷报信呢。”
少女眼珠子一转,背着手犹如滑走一样让开路,“去吧去吧,老姜你这人就是没意思。”
老姜无奈的跟少女作别,脚下生风扶着腰间短刀,穿堂过院到了里屋。
此时刚刚立秋,可是关外已经寒意袭人,老姜想起手里的电报,心中的那股凉意更加刺骨,不由得几步赶到里屋门前,通报道:“老爷,您小徒弟发来份电报,这事情得您拿主意。”
里屋的炕上,正有个老年人盘膝而坐,手里端着把精美烟斗,余烟袅袅间隐约可见身形高大但是已有几分老态,正是宫宝森。
此刻听见外头老姜呼喊,他睁开双眼闪过一丝疑虑,片刻后说道:“老姜,进来说。”
老姜听见这话,扶着刀就进了里屋,门口两个徒弟目不斜视,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见着宫宝森,老姜先是恭敬的把手一拱,随后双手奉上接到的电报,也不多话,就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宫宝森接过电报还没看,眉头却已经皱起,老姜从他少年时就一直跟在身边,说是跟班胜过亲兄弟,如今这态度说明电报里讲的肯定是大事情,所以格外端正不敢逾矩。
近来有什么大事?宫宝森年纪虽然大了,脑子转得很快,略一思索脑海中划过几件值得注意的事。
第二届国术考试,隐退仪式,给郑山傲吊唁……
其余诸事就算有所反复应该也不至于如此慎重,心里想着这些,宫宝森拿过电报一看,原本慈眉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