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终究没有在某处地方建立自己的武馆,所以他并没有将自己当做一个门派掌门。
可先生瑞和三姐知道里头事情关系重大,便起身告辞离开,为丁连山和文搏留足谈话空间。
告别两人,文搏心里头还有些疑惑丁连山为什么会这样问,他的功夫现在传了一线天和翁师傅,但是时间尚短并没能全部教完,毕竟蟒形拳囊括了现代很多格斗技能形成独有的体系,就算一线天有天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教完的。
于是文搏摇摇头回答,“有传人,但是很多东西他们没学透。”
“你教真的?”
丁连山又问。
文搏理所当然肯定道:“都是真东西,没保留,只是能学多少,看他们了。”
“我这人,不懂什么家国天下,当年杀薄无鬼后逃离,把烂摊子留给宫宝森。”
丁连山莫名其妙的感慨一句,文搏猜不透他要干什么,才听见丁连山继续说,“可就算是我这等人,也看得出现在年景越发不好了,所以我就想问问你。”
丁连山抬起头双目直视文搏,有一种从未见过的凛然严肃之意,“我知道你当时为何跟宫宝森动手,你是有心的,可你觉得,这等情况下,个人之力真能力挽狂澜?要我说,且再看看,至少,你这身功夫不能埋没了。”
禅城的氛围相较于津门更加活泼,此地的武师也大多开朗乐观。
但是丁连山的话一说出,文搏都觉得周围气氛有些变化,细细观察,远处的众人好像依然在欢乐当中毫无感觉。
文搏心中一动,他的想法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邹容那是七窍玲珑心,猜了个大概却故意不闻不问,就是不想牵扯其中。
翁师傅一路跟着他南下有了些计较,可翁师傅谨守从心,就算文搏要跟他说自己的想法和计划翁师傅都会捂住耳朵不听。
没成想初次见面的丁连山居然结合线索看出了一些东西,果然人老成精,练武练到顶尖的人物决不能小觑。
但文搏心志如铁,哪会动摇,回答道:“这年头,有枪有炮,功夫练到再厉害,传给一万个人也就那样。
我的功夫如果能传下去,那是极好的,可为了接下来要去做的事情,怎能吝惜己身?”
丁连山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无奈摇头,“这专诸聂政的事情自古以来习武之人多有效法,就是前些年我还亲历了好几次。
可要我说,历史洪流哪能是一个人能阻挡的?你就是做成了那事,也不过是延缓了局势,最后大势依然难挡啊。”
这已经说得很直白了,丁连山苦口婆心,不是他多么在意文搏,而是不忍心文搏这身功夫失传却依旧无法改变这越来越糟的局面——对丁连山而言,他不认可文搏的举动,觉得与其空掷了性命,不如留待有用之身。
文搏却有他自己的理念,说起了当时津门与宫宝森一战。
“当时宫师傅碍于故人交情希望留傅仪一命,我跟他说,我练武就是为了胸中一口气,不鸣不平。
如今生于此间,恨不能力挽狂澜,也要竭尽所能做些对局势有所帮助之事。
或许最终不过将大厦将倾的局面推迟几日,那也足慰平生了。”
丁连山叹息一声,他知道劝不动了,练武到顶尖之人心智果然坚强,认定了事情就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