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侯希白回想一下,至今仍为文搏冒险的行为感到佩服与畏惧,至少他信奉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理念,绝不会让自己处于此等险地。
可师妃暄听见文搏的分析只是澹然一笑,风度翩翩胜过在花丛中穿梭无数的侯希白许多,接着轻轻啜饮一口新茶,拊掌赞了一句茶好,这才说出自己看法。
“这等小事也能令文兄折戟?在妃暄看来,独孤阀守户之犬,光是维持这一亩三分地都快应接不暇,占了他们的家产并非什么大事。
至于赵德言,如果他能统领突厥人马着实有些难挡,可他要有这等批亢捣虚的心志计略又怎会屈居人下?石之轩固然凶威卓着如今也只是自身难保,不解决人格问题无法造成威胁,何况四大圣僧一直追捕他,文兄若要动手大可招来佛门对付邪王……”
师妃暄三言两语间把文搏的敌人尽数批判得不值一提,就连侯希白的师父石之轩在她眼中都不构成威胁,着实让侯希白想象不到,却不知这和文搏的判断几乎一致。
“难道师妃暄这变坏了才跟我一样?搞得我跟邪道中人一样……”
文搏心中感慨,一笑置之,接过话语说道:“所以师姑娘唯一没提的慈航静斋才是大敌了?”
侯希白恍然,原来师妃暄是为了抬高师门作为筹码让文搏投鼠忌器,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不料师妃暄还是摇头,似笑似叹让她绝美容颜增添几分诡异之色。
“实不相瞒,慈航静斋如今近乎技穷,除非不再恪守门规,让我师尊亲自下山拜会宋缺,集天刀、散人合力方有必胜把握。
但是这般行事之后慈航静斋就别想在天下乱局中还有丝毫优势,宋缺破去往日遗憾心中桎梏之后,必定趁着隋室倾颓起兵北伐,到时候几乎无人可挡。”
师妃暄冷静分析,再次和文搏推断一模一样,认为慈航静斋在这时候已经快要没有腾挪空间,如果不作出路线上的改变只能在失败的结局中选一个不是最糟糕的。
“那这样说来文兄还真的无敌了不成?他和岳前辈、阴后也不会一直合作下去吧?”
侯希白忍不住开口打断,他虽然高看文搏,但是相较于师妃暄的判断那只能算是侯希白小觑文搏了。
“不!
文兄最大的问题在于他自己!”
师妃暄忽然气势昂扬,咄咄逼人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厉芒,笑道:“妃暄斩去三尸方才明白《慈航剑典》之奥妙绝非常人能理解,融合佛道两家之长可谓相得益彰,但是在特定情况下依然导致我出现如今状况,若非妃暄顿悟剑典真意,只怕真要和邪王一般走火入魔,然而文兄却修行多家功法,佛、魔甚至还有一些我不大熟悉的门派功法,这样情况下妃暄敢断言,文兄会重蹈石之轩覆辙。”
侯希白讶异无比,既是惊讶于师妃暄对文搏的评价如此之高。
在她口中,天下高手都难以对文搏产生威胁。
也是为文搏敢学这么多门近乎对立的功法震惊,前车之鉴就在眼前,石之轩至今都没解决这个问题,哪想到文搏转头也这样做。
可文搏非但没觉得自己精神有问题,甚至还想多练几门不同体系的功法最终融会贯通,要不是如今群敌环伺,他可能早就去修炼《道心种魔》了。
文搏猜测自己至今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