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人士大多聚集于长安城中,昨夜这么大的动静岂能露不出一点风声?
“你可听说过新一代邪帝出世了?”
清晨路边的早食摊前五大三粗的男人衣领上绣着陇西派的纹样,文搏对此人并无印象,说的话语却令他侧目。
桌对面的中年文士大约是个陇西派中地位较高的账房或者参谋,好奇道:“可是邪王前辈重出江湖了?我听关中剑派的王老西儿说了一嘴,邪王石之轩任大的威风!”
那陇西派的立刻一拍桌子溅起面前臊子面的油花,嗤笑道:“你这就弄错了,邪王可不是邪帝,但这邪帝还真是邪王亲口承认的!”
对面的中年文士脸色一肃,对于魔门还是抱有畏惧之心,忙问到:“魔门里难道有哪个老魔头再现人间?否则还能有什么人能让邪王承认!”
“嗨,这你可就不知道了,那邪帝……”
说到这里,中年壮汉卖关子似的四处张望,故意营造起紧张气氛。
果不其然,他同桌的文士被吊起好奇心,当即承诺今天饭钱全包了。
于是这中年壮汉这才说道:“这位邪帝可了不得!
乃是佛门中人,净念禅宗的那位佛子便是!
我跟你说说那人何等模样,保准叫你不虚此行,这位佛子、或者现在该叫邪帝,当然也有人暗中称他为魔佛,不过这名头太犯佛门忌讳,咱们还是不说的好。
总之这位邪帝身材高大魁伟,极是不凡,站在咱关中汉子当中也是鹤立鸡群……”
说到这里,文士脸色剧变,颤声道:“可是一个身形极高、体魄雄健如凋塑,提杆丈八铁枪的武士袍青年?”
“啊?你昨夜也去了?”
中年壮汉难免诧异,自个描述都没说完呢,眼前哥们怎的就知道了。
“那,那不就是!”
文士低声惊呼,吓得中年文士连忙回过头,一道仿佛虚无的身影漫不经心的在他视线极处消失,怀中抱着杆铁枪分外显眼,可是若非朋友提醒,他甚至都不曾注意此人经过,好像这人的存在感时有时无,根本不在此间,不在彼间一般。
“真是邪帝!”
“就是魔佛!”
于是惊骇的呼声中,谁都没顾得着结账就抱头鼠窜,气得赶忙出来收桌的摊主大骂不已,准备收了摊之后再往陇西派讨个说法。
背后的纷乱文搏自然听在耳中,会心一笑,这江湖上闯名头果然还是得看对手。
当日他在中原、东南一带闯荡,也算是做了不少实事,原以为能略有薄名,结果都没入川,到了鄂州附近就名声不显。
而这次于西寄园一战,交手之人无不是魔门中赫赫有名的大魔头,果然一战之后街头巷尾都在传扬自己名声。
文搏想着这些事情,也不忘回顾自身状况。
如今他功法只剩一门,也就是《道心种魔》,各类招式倒还是在,不会因为基础功法如《金刚经》、《换日神功》消失而无法使用。
因为魔种具有各种奇妙之能,以不同频率波动模拟其他功法亦是游刃有余。
只是文搏如今尚且不能细致的调整所谓“波动”
频率,而是用魔种催发真气以原有功法运转周天形成相同效果,也就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不过这个问题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