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话。
不想沉炼并不躲开,甚至递了过来,“陆大人请自重,这是锦衣卫的无常簿,非直属上官不得查看,违者,可是要入诏狱的。”
听见要进诏狱,陆文昭吓得立刻缩手,只好回头跟兀自不敢相信的刘綎说道:“您也见着了,这锦衣卫不会乱说,他们跟咱不是一个衙门的。
而且萨尔浒也没您想的那么难破,咱们就是装作建虏的牛录骗开城门,里头守军不足,被我等一举夺下了。”
“咳咳,此乃杜总兵遗命。”
沉炼不忘补充一句,这事情推到死人身上,否则别人就得怀疑他们一帮败卒哪来的胆子,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鞑子派来的死间了。
“对对对,萨尔浒不就一营寨吗?杜松那老革,脑子比我老刘都不如,真有这能耐会连脑袋都不知去向吗?!”
刘綎脸色沉了下去,抚着花白胡须口不择言骂杜松是个老,他实在不敢相信他们几个总兵分了四路进军毫无寸功,结果一群败卒轻易就拿下赫图哈拉,所以刘綎把手一伸,“证据!
?”
“大人请看!”
说起证据,陆文昭心里松了口气,之前文搏为了轻装简行,自己带着家丁只带军械粮草其他啥也不要,好在他手下的明军士卒还是喜欢传统战功,毕竟是五十两一个,除了文搏谁不心动呢?正好此时展现出来。
就见着陆文昭把手一挥,后方跟随的明军士卒立刻有人呼哨着分出一彪人马,都是跟着陆文昭做督战队的手下,他们行军时缀在队尾,此时策马而来,马脖子下方挂着晃悠悠的东西,顿时牵动了陆文昭的心。
“建虏的首级!”
不用上前查看,在场之人尽是在边关作战多年的老兵,一眼就认出了挂在马脖子下方的是新鲜的鞑子脑袋,看发辫装饰等物估计职位还不低。
略一清点数目,就知道少说是打败了一个牛录才能有如此斩获。
战场上杀敌记功,实际上打败多少敌人不一定就能斩获多少头颅,比如李成梁都因战功封了宁远伯,一辈子打了得有四五十年的边塞胡人,结果累计斩获一万五千首级。
等近了前来,众人更是惊诧,因为督战队的那帮子人从怀里、肩上褡裢等处翻出些账册、名单、旗帜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刘綎麾下家丁接过来呈上,这位老总兵一看,就知道都是真家伙。
也多亏陆文昭机灵,烧杀之时不忘拿走后金内城里放置的名册账册等一系列看起来有用的东西,当时就想有了这玩意儿肯定不能作假,实际上他还藏着几封书信账簿没拿出来,那都是后金方面跟关内某些人做生意的记录,这不拿着去狠狠敲上一笔,真当他陆千户是吃素的?
刘綎怅然若失,他一向是把功劳看得比天大,否则历史上也不至于被后金蒙骗说杜松就要打到赫图哈拉了,然后急于抢功轻敌冒进被一锅端。
如今看着杜松手下一帮子败卒好像真拿下赫图哈拉,还说是杜松的遗命,不管是不是,到时候报到京师里,杜松只怕真得追封个太师了。
想到这里,刘綎觉得心跟火烧了似的难受,他这人功名之心极重,早年平播州的时候就花钱贿赂御史还想进一步提拔。
现在年纪大了眼见着打不了多少年,估计这一仗就是最后的征途。
刘綎出征之时极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