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态。
无奈之下陆文昭苦笑一下,“两位,咱们之间什么交情?一同在赫图哈拉杀人放火培养的感情啊!
这还信不过我吗?”
“陆兄息怒,这事情实在干系重大,我们两个没把握说服刘总兵,所以事情得落在你的肩上呀。”
文搏也来道歉,他和沉炼就是担心陆文昭给刘綎做义子之后屁股就不坐在他们这边,方才试探一二,现在知晓陆文昭没变,那就好说。
“难办,对刘大人来说他带兵出来的目的就是救援马总兵,如今马总兵不知去向,那他就得先保住深河大营的人马,以我估计,若是局势危急,刘大人会指挥大营里明军抛下朝鲜两万大军独自撤退。”
陆文昭下了马在林子里往来走动,他一思考就是这般状态,大家都习惯了。
“走?怎么走得了,你忘了我们来时路途何等艰难吗?一人双马的亲信家丁尚且一夜只走了四十来里路,换成诸多卫所戍卒没有坐骑驮马,还有大量辎重补给,现在撤退只能被建虏追上杀光!”
沉炼比他更加着急,一想到建虏乘着快马在后头追亡逐北的情景,沉炼脑海中就浮现起杜松兵败之时尸山血海的模样,距今不过四天而已。
“朝鲜人可靠吗?若是他们有卫所兵的水准,或许在深河大营守住问题不大,有营寨,人数相近,这仗应该能打。”
文搏问了个谁都知道的问题,与其说是提出建议,不如说是告诉大家根本没法守。
“你若不说朝鲜人还好,一提起他们,我觉得该考虑最糟糕的局面了。
那就是一旦判断深河大营守不了,刘总兵定然会带领家丁逃离此地,以我等一人双马的速度,一日便可入关。”
陆文昭叹了口气,他跟刘綎相处不算太久,但是刘綎是朝中大将,他的性子当兵的都了解一些,加上最近两人同处十分愉快,所以陆文昭分析起来的结果令大家愈发难受。
一时间,哪怕以文搏向来康慨激昂的性子都有几分消沉之色浮现,好在他很快振作,起身牵马。
“不管怎么说,我们就几个小卒子,过了河就没回头的份了。”
文搏还有空调侃一句,“但是刘总兵戎马一生,说不得有什么奇谋妙策,军情如火,先跟他汇报吧。”
此时局面,谁都想不出破局之法,当然就算他们真能拿出办法,刘綎也很可能不会采纳。
只得将消息报于刘綎,希望他早做决断。
陆文昭带头骑着马匆忙赶到刘綎所在的山头,一千多人散布在一座不起眼的山包上很难被人发现。
一路走来,文搏注意到许多看似不起眼的灌木树丛当中有人藏身,那是刘綎麾下的家丁岗哨,即使在一夜跋涉之后谁都疲惫不堪,刘綎依旧谨慎。
或者说他手下的素质着实不差。
这些家丁过半出自塞外胡人,按照现代的说法,他们就是外籍兵团或者雇佣兵,只为刘綎效力,给钱给粮就行,各个悍不畏死武艺娴熟。
又常年累月在各地作战,当兵打仗的没什么讲究,把斗篷一裹靠着坐骑就能半睡半醒养足精神。
所以当文搏一行走上山头,见到的就是四处随意或躺或靠的亲信家丁。
而刘綎,正在两匹马间搭的吊床上呼声大作。
被陆文昭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