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说法,不至于只能让精锐骑兵逃遁留下步卒受死。
听见曹文诏的疑惑,文搏心中嗤笑一声,年轻人太过看好刘綎的决断了,但还是给他解释,“现在的情况不是刘綎在不在大营就能解决的,而是明军同等数量根本就打不过鞑子,根据咱们抓的舌头供述,代善此行带着五个旗的兵力南下,甲士就有万人,再算上野猪皮所部精锐,我往低了算只有六千甲士,两边加起来不到两万人的披甲士卒,两个时辰攻破马林三道堑壕固守的营寨。”
接着文搏继续说己方的情况,“深河大营不算没用的朝鲜人,步卒骑兵统共两万余,人人着甲,还有枪炮,估计跟马林的兵力接近。
但是鞑子那边不但兵力没什么损失,还抓了上万战俘,以他们往日做法就是用这些战俘披重甲推盾车做死兵冲锋,突入近处背后骑兵冲锋一举踏破营地。
而深河大营除了营寨无险可守,可以说面对的情况比马林、杜松当时更为致命。”
他们之前早就想清楚了来龙去脉,文搏这般分析考虑的也不是战略战术问题,就是直指明军最大弊端,野战打不过了。
“那没一点办法了吗?”
文搏一席话语把曹文诏心中唯一指望浇灭,丧气之下这个年轻人也脸现绝望神色。
“有是有,但是太过纸上谈兵了,就像刘总兵说的那样,在狭窄山道之中设伏偷袭,管他建虏战力何等可怕也是一个脑袋两个胳膊,一枪搠进去不也是一个窟窿?”
陆文昭苦笑,若是真能按照刘綎布置的确有可能击溃建虏,但是人家就是奔着遇不到建虏去的。
无奈之下众人不再多言,他们一行下了山,离开即将开拔前往横道河子的家丁部队,按照之前抓获的舌头供述,代善大部前锋离此地不过二十里路,一个时辰就能赶到,为了掩护刘綎离开,己方游骑撒开二十余里往来逡巡不断,文搏所带领的一百五十人半数都被分派作为游骑出动。
“像女真祖先一样,咱们一起射箭吧,在浮躁的人世间,我们多么的渺小……”
嘹亮的女真歌谣响彻在白山黑水之中,后金近万大军带着数千填沟壑的俘虏行进于其中根本不需要藏匿踪迹,也没法藏匿踪迹。
文搏他们在三道沟附近之时,距离后金军队不过二十里不到的路程,隔着老远就能从山林鸟雀的动静判断出鞑子进军方向,所以很快锁定了代善率领的大军位置,接着尚未靠近便听见了曾经听过的歌声。
“这歌什么意思?”
骑着马立在一座山包顶端,锐利的视线看到林间影影绰绰的甲胃反光,文搏却问起身边曹文诏歌谣的含义。
曹文诏手搭凉棚想努力的分辨鞑子数量,奈何树木太多根本没法数清楚,只能大概估计有近万战兵。
听见文搏的问话,他想了想粗略的解释道:“这是建虏打猎时的歌谣,说的是和同伴狩猎之事。”
“尚未脱离部落制度,已有如此战力,这真是大敌啊。”
文搏感慨一句,回想起历史上的女真几次兴起,为边塞胡人顽强的生命力和斗志感到钦佩,多次犁庭扫穴都不能让他们灭绝,死了一批又有新的一批迁移过来。
“赫图哈拉被打破,他们没有丝毫迟疑和哀痛,立刻转头南下寻求决战,确实可怕。”
沉炼骑在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