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所有人都没意识到他做了什么,就已经身首异处。
只留下高高腾空的头颅还张开大嘴似乎想提醒身后的同伴小心。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代善看懂了这个朝着他冲来的男人做了什么,这个“倭寇”
在不断地进步,从一开始或拍或挡阻止对手的攻势再还以杀招,最终演变为以快人数步的反应在对方挥刀之际越过空档斩入对手身体。
代善如何不知对方一开始展现的是高明的民间武艺,那些在白山黑水间纵横一时的参客、胡子就喜欢这样绚丽高明的技巧,让他们在单打独斗中无往不利。
早年的私斗中许多女真猎人就不敌这样的招数因此身死人手。
可是现在哪还有这样的所谓“高手”
?在女真部落壮大的过程中这些所谓单打独斗登峰造极的高手早就死在了坚忍善战的战场勇士刀下。
这个冲代善杀来的男人后面一刀快过一刀,从对方空档之下杀死对手的招数代善再熟悉不过——极致的简练,这是战场武学的真谛。
而眼前朝着他冲来的明人竟是不可思议的在这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内从一个私斗好手变成了十荡十决的沙场武夫,这般变故真是看得代善心潮澎湃。
卑贱的明人就是懦弱的牛羊,这样的牲畜怎敢捋女真勇士的虎须?
代善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人的脑袋砸开看看里头是不是跟别的明人一样长着同样的脑花。
让那些胆敢埋伏他的家丁知道违逆他的下场!
带着这嗜血的念头,代善并不在乎他的手下飞蛾扑火般撞上在黑夜中耀眼如同太阳一般的文搏,正是这样的对手,才配得上老练的猎人。
代善等不及要把这个猎物放进他的收藏当中,催马更急,手里长矛低斜下指,刻意隐藏矛头所向,让对手分不清他要如何出手。
算计、谋略都被文搏抛之脑后,那些东西现在没有丝毫作用,他要做的就是不断杀死眼前的敌人,杀死他们的首领,赢得最终的胜利。
文搏此刻沉浸在慢放电影一样节奏当中,他能看清冲上来的鞑子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也能从他们出手的当口寻觅到唯一的空隙,然后用最直接简单的一刀划破鞑子看似坚固的甲胃,切断他们的皮肤、肌肉与骨骼。
两层、三层甲胃在文搏巨大的力量与厚背钢刀的加持下不堪一击,可是钢刀的刀锋再是锋锐也承受不住接连噼砍,随着文搏感到手中一滞,被他砍中脖子的鞑子半边喉咙都已经豁开,飞溅的血肉与敞开的喉管压住了他试图发出的惨叫,一时间竟不能速食,抱着文搏手里的钢刀滚落马下。
身在急速奔驰的骏马之上,文搏心知来不及换武器,将牙一咬压榨出骨子里的蛮劲,勐然抽刀,终于将那个鞑子的脑袋像是锯断了一样割了下来。
冲天而起的血液如同喷泉,把文搏喷个正着,浑身浴血的他看上去犹如地狱里走出的恶鬼。
胯下战马毫不知情,在周围刀剑齐鸣声中埋头狂奔,一眨眼便再次迎上一个横向打马而来的鞑子。
这次文搏不再用刀去斩断对方身躯,而是灵巧的把缰绳一拉,战马本能的急停人立而起,斗大的镶铁马蹄毫不停歇的一脚踹在那个鞑子和他的坐骑之上。
凶勐的冲击力全然卸在挡他的骑兵之上,连人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