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的就是精锐!”
沉炼想不明白陆文昭为何变化如此之大,前头还这个惹不起那个不敢碰,一转头就要去势力最强的那家将领所在。
“老陆失心疯吗?前倨后恭,没道理啊。”
沉炼上前把手一伸,巧妙地从陆文昭手里夺回那名单,往上一看,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戚金,前吴江总兵,因病请辞,今边庭多事,自请出关而战……”
沉炼一字一顿的还没念完,就已气得陆文昭神色难堪,“当时手挡住戚将军名字了,不算不算。”
这下大家都知道为何陆文昭改变决定,因为来了京城的总兵最弱势的正是戚金,如果按照之前想法那第一个就得去找他老人家麻烦。
那不是给陆文昭添堵吗?还要不要老婆了?
所以几个人很快达成共识,或者说沉炼无所谓,反正他现在是锦衣卫副千户,跟军队不是一个体系。
换句话说,他越得罪军方,内阁、圣上越是对他放心。
文搏更不反对,他一听这些总兵名字再回想起后世辽东局势,这帮子混蛋没一个靠谱的,愈发想一路打过去。
陆文昭是自己想明白了,那就再没人拦他。
于是一行人打马扬鞭,在京城里肆意奔驰,一转眼便到了一处堂皇豪奢的大宅前。
门口两个庞大而活灵活现的石狮子憨态可掬,红漆大门古香古色,上头一块金漆牌匾正书写着“李府”
两个大字。
正是李如祯的住所。
今天正好是李如桢休沐之时,这位锦衣卫右都督正在和手下一位极得力的下属其乐融融的聊着公事,作为掌管捕盗的西司房主官,他十分看好这个南镇抚司里数一数二的查桉高手。
所以平日里向来骄横的李如桢对于这手下很是倚重,这才有今天在家中宴请他的一幕。
“小裴啊,这火锅是咱辽东的特色,不得不品尝吃,不要客气,咱们边吃边谈!”
李如桢指着面前热气腾腾的火锅,笑着让对面那位年轻人不要客气,旁边莺莺燕燕更是娇喝连连,捧着酒杯为他们祝贺。
被称作小裴的年轻人名叫裴纶,如今他只是个锦衣卫总旗,因为最近查桉有功,接连破获大桉入了李如桢法眼,可他裴伦哪敢拿捏身份?耸着肩膀连呼不敢,先是一连三杯酒下肚谢过李如桢的厚爱,然后小心翼翼避开家伎柔软的身子,这才夹起一块豆腐放进碗里大快朵颐。
看见年轻人如此拘谨,李如桢更加满意,知道他是个知进退的好小伙子,觉得往后能有大用,正要给他许诺封官,突然有冒失的下人在门外大喊,吓得李如桢刚夹起的一块肥牛掉在桌上,溅起汤汁让整个宴席为之一静。
“大人。
不好了!
不知道哪来的丘八堵上门来,叫嚣着什么辽东故旧前来讨教。”
“辽东故旧?”
本来怒火中烧的李如桢一听这话有些拿不准主意,他家在辽东确实许多亲朋好友,甚至后来鼎鼎大名的祖家将都是他父亲李成梁当年的部将罢了。
因此一听见来人是辽东故旧,李如桢第一反应是有老朋友开玩笑,可是接下来外头鼓噪呐喊声越来越大,叫嚣着让李如桢露一手本事,否则就别平白辱没了李家名声,其中甚至还惨杂着些女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