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果断的反客为主。
只见文博悍然拔出插入地面的钢枪,在云中君凄厉的刀芒之下不退反进,手中钢枪于身前连点,化作无边虚影,仿佛无数把钢枪在他身前形成密实的钢铁堡垒,但是随着文搏的前进,枪芒最终化作一点。
“宋阀主以前人哲思出刀固然高妙,可是前人可有见过此世之景、未来之状?”
文搏断喝出声,瞬间盖过破空的刀声、低沉的梵唱、军阵的咆孝,“正所谓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战马被宋缺刀风拂动的铁流苏倏地静止下来,马蹄刨地的闷响也在这一瞬消失。
文搏轻轻一夹马腹,战马应和着发出有若闷雷的声音,随后一人一马连带着身上甲胃轰鸣轰传竟是磅礴真气灌注其中,只有魔种方有如此令战马如同魔兽、甲胃都似活了过来的异能。
可怖的金铁之声声震旷野,威势慑人。
整个战场似是摇晃了一下,把刀声马蹄,全盖了过去。
“阿啰嘇佛啰舍利,罚沙罚嘇……”
徒留四僧低沉的梵唱再次于寂寥的夜色中浮现,似是为众生悲悯,又像是为死在战场上的众人超度,更如同为文搏这超凡脱俗的一枪祝祷。
这是斩断过去,斩断未来的一枪,正所谓“诸行无常,是生灭法”
。
一切世间法无时不在生住异灭中,过去有的,现在起了变异;现在有的,将来终归幻灭。
一切疑问终究归于现在,践行当下方是佛学。
文搏向来不通佛理,可是一言一行却又暗合佛说,除了寇仲之外另外三僧心中无比惊讶,难不成文施主慧根深种到了如此地步?圣佛之名倒是名不虚传。
天空中的月亮蓦地藏了起来,宋缺的刀不见月光,而文搏枪发出日曜。
整个天地的精气不住被文搏的毛孔吸入体内,转化作真元之气,他的精神不住强化凝聚,这种夺天地造化,攫取宇宙精华的玄妙功法,只有他达到了魔极之境的魔种方可办到。
那果决的枪锋也在这一瞬全力克制着宋缺以天问发出的刀光,然后觑隙而入。
在众人无法理解的眼神中,刚刚还在被动应对的文搏忽然暴起,硬是一改守势无视了宋缺的天问一击,这般不讲常理的招数着实超乎理解。
可是在宋缺眼前,他似乎看见了北方阡陌纵横的乡村、熙熙攘攘的市井、络绎不绝的商道、人烟不熄的工坊,将他心中一切质问全都压下。
那是文搏将自身意志灌注在这一枪之中做出回应,无须言语、无须招式,就是平直的一枪,将文搏投注的心血与感悟尽数付之其中。
没有任何言语可形容文搏这一枪的威力和速度,毫无花巧的一枪,偏显尽了天地微妙的变化,贯通了道心种魔的秘密。
所谓斩去道心方成魔种,可是最终又要以坚定道心驾驭魔种,一前一后两个道心一实一虚,全然不同。
一个是用道门功法练就的不染尘埃之心,一个是遍历红尘磨练出坚固意志统御魔种,在文搏身上终于彻底展现,化作一枪反其道行之回馈宋缺。
在这一枪之中文搏阐明自己统一天下的决心,故不理宋缺的立论如何伟大,因大家立场不同,只能用现实做回答。
而文搏的回答就是如此质朴刚硬——北方的发展在我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