翳呢?!”
取得如此战果后古月衣却没有丝毫放松,因为他发现一个要命的问题,在烟尘中根本没有嬴无翳的身影,他去哪了?阑
古月衣身在局中看不清战况,可是程奎已经先他一步抵达了预定的战场,横贯在雷骑和赤旅之间,风虎铁骑的旗帜飘扬,灰尘弥漫间像是要把夜空遮蔽。
从来都只有雷骑冲杀敌军步卒,赤旅如今却要承受敌军骑兵的冲锋。
作为嬴无翳麾下大将,张博带领着这支赤旅,面对来势汹汹的风虎铁骑却没有丝毫退却之意。
《歌无畏》再次响起,很快被血肉破裂的巨响掩盖,却从未断绝。
那是风虎铁骑来势汹汹的冲锋,虽然他们人数只有三千余人,可是人马具甲的重骑何等恐怖无需多言。
纷飞的残肢断臂,人体像是漏水的酒囊一样被骑枪高高挑起然后坠落,赤红甲胃的步卒好似被秋风吹拂的落叶,成片成片的倒下。
雷骑和赤旅脱节了,嬴无翳太过急于汇合文搏冲碎山阵的阻拦去联军大营斩首,于是张博带领赤旅无法跟上,被白毅料定会有破绽,派出程奎前来阻拦,果然立竿见影。
古月衣不用靠近,光从赤旅和风虎铁骑相撞的声音就能知道结果。
三万赤旅不会轻易崩溃,可是他们无疑被往来驰骋的风虎铁骑阻拦。
阑
这就足够了,只要古月衣的出云骑射在后方不断骚扰,山阵第二旅填补战线,嬴无翳那八千雷骑也得交代在这里。
远在钟鼓楼上的联军将领们看见古月衣一骑白马带着出云骑射与雷骑纠缠,,身在乱军之中古月衣游刃有余,在战马狂奔中连续开弓左右驰射,靠近他的雷骑纷纷落马,雷骑冲锋的势头几乎被他一人阻断,不得不派人过来围杀他。
“天生古月衣!”
白毅扶着塔楼栏杆赞叹,他清楚地看得到赤旅受阻,山阵第二旅就位,八千雷骑也分成两段面对古月衣的牵制应接不暇。
或许剩下的后手用不着了,息衍在一旁抚摸着胡须放下心了。
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嬴无翳和文搏汇合后为何迟迟没能打破山阵枪甲的阵型?这不应该啊!
所以一派大好形势面前,唯一的问题就是,嬴无翳在哪?
古月衣紧张的在战场中逡巡,不断地用长弓射落雷骑中像是长官模样发号施令之人——雷骑不论尊卑甲胃都是一致,只有细微的差别例如纹身、头盔缨簪不同,古月衣对此也没什么办法。
转眼间,古月衣四筒箭空了三筒,他略停下战马,把马鞍上的箭筒调整到腰侧方便取用,转身就要继续冲杀。
阑
此时,他忽然感觉到背后一匹战马压迫着寒风高速的逼近!
烟尘中冲出一匹烈马,古月衣心头勐跳,不知道嬴无翳怎么可能轻松突破到他面前。
他怎敢怠慢?转身一箭射出。
宽阔如门板的斩马刀横档,轻松格开古月衣近距离的一箭。
“嬴无翳?!”
古月衣暴喝。
没有回答,唯有马蹄声与长刀破空声响起。
顷刻间一匹白马冲到他身前,古月衣全身战栗,却已来不及回撤,只能看着一道刀光裂空而来,激起的气流似乎已经割开了他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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