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至高王接过了其中一个酒桶,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打了个嗝:
“嗝儿……艾丹,其实我也算是想通了,我们这一代人吃过那么多的苦,不代表年轻人也非得尝尝。”
虚空碰了一下杯,艾丹抿了一口啤酒,泡沫打湿了胡须:
“还在懊悔萨菲尔(Sapphire)皇太子的事吗?”
“是啊,老伙计,我后悔了,我……亲手毁了自己最珍视的蓝宝石。”微微摇头,卡德尔的眼眶变得湿润,“他是个优秀的孩子,完美的继承人,亲自驾驶移动城上阵杀敌,也是我们钢铁矮人很荣耀的传统,但是……”
一只铁臂,轻轻拍了拍至高王的肩甲:“发生那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
嘭!!!
卡德尔用空酒桶狠狠地砸了下钢铁扶手:
“不,是我的愚蠢害死了他!
“那时的我,上了钢铁议会那些混账的道,不得不把儿子送上战场作为表率!
“可那些混蛋自己呢?抱团抵制出兵的义务,还找替身冒名顶替,把自己的儿子藏得很好!
“这些靠贸易起家的新兴贵族他妈的就是一堆王国的蛀虫!他们想的根本就不是为国效力,而是想削弱皇权!!!
“当初提议的那群人已经被我杀得人头滚滚,剩下的下议院也被我解散了,让他们滚回老家吃自己的,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我的萨菲尔…我的蓝宝石已经再也回不来了!
“任人唯亲就任人唯亲吧,我现在能相信的,就只剩下你们这些孩提时的小伙伴了,唉。”
把小木桶的啤酒一吨而尽,艾丹只得安慰道:
“都会过去的…,也是啊,迪亚蒙,米卡这些年轻的孩子,只要过得开心,随他们爱怎么就怎么样吧。”
大殿内,两人寂寥的聊天声,显得格外的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