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周奎一眼:“信王殿下是你的女婿啊,找你不是很正常吗?”
周奎叹了一口气:“可是信王殿下找我是来借钱啊”
张好古恍然了,朱由检找周奎借钱,这不是指望铁公鸡掉毛吗?
前世李自成的大军都打到北京城下了,朱由检找周奎借钱周奎都一毛不拔,更何况如今朱由检还只是个不咋的的亲王,要权没权要势没势,周奎更不可能借给他钱了。
张好古不说话,周奎就继续说自己的:“元辅啊,我感觉信王殿下这一回来,京师就有点动静了。”
“我怀疑,这信王殿下来找我借钱,应当是有人指使的,不然以信王殿下的面皮和自尊,怎么可能来找我一个商贾借钱?”
“您说是不是东林党眼瞅着信王殿下回来了,想推着信王殿下打擂台啊?”
听着周奎的一通瞎分析,张好古轻笑着摇了摇头,这时侍者也将烹制好的茶端上来了:“老爷,茶。”
两盏茶放在眼前,张好古将其中一盏推到周奎面前,随后揭开自己面前茶盏的盏盖,看着茶盏里那正在明绿汤色里舒展的嫩绿茶叶,张好古缓缓开口:“东林党那些人,但凡还想活命,但凡有点脑子,就不至于做出推出信王打擂台这种不智的事情。”
“打擂台的前提是要有资本,如今有资本打擂台的,只有陛下的皇子,信王哪来的资格打擂台?”
“你啊,就别瞎想了。
人家信王殿下怎么说也是在农庄里历练了几年的,人总是有改变的。”
周奎苦恼着:“可是若信王殿下再来找我借钱该怎么办?”
“他要是三番五次来找我借钱,那影响也不好啊。”
“而且万一有心人要是在民间散播流言说我周奎奢侈无度,手里已经没钱了这才拒绝自己女婿借钱,那百姓万一觉得直隶钢铁公司没钱了,股价再受到影响可怎么办啊。”
好家伙,张好古算是明白了,周奎感情担心的还是自己的股票和钱啊。
先是呷了口茶,张好古这才看向周奎:“所以,你这是来找我出主意了?”
周奎腆着笑脸:“这民间都说我和张老哥,周王谁的是什么四大财神,但这大明最大的财神,不还是元辅您嘛,您给出个主意呗,既能不让信王殿下找我借钱,还不会影响股票。”
张好古看着周奎这副模样,忽然笑道:“这个办法,我还真有,甚至你到头来还能再赚点,但是前期你要投钱,你愿意听吗?”
“要花钱啊?”
周奎愣了下,随即咬咬牙:“干,元辅您说的绝对能赚钱,我听您的,您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张好古点了点头,向前一凑:“听好了,你啊,回去以后向大家伙宣布,你要开办一所学院。”
“开学院?!
是培养学童的学塾吗?元辅果然高见!”
周奎欣喜无比,开一所学塾才花几个钱,反而能在民间博一个好名声,有这个好名声在,自己就有了个金字招牌,股票信誉高了,自然也就涨了,元辅果然厉害啊。
然而张好古却是摇了摇头:“不不不,不是学塾,是学院,是培养职业工人的技工学院。”
见周奎还有些不解,张好古随即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你觉得,如今大明合格的工人,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