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明天早上我会来教你们。”
王旦:“有劳。”
牛叔应声后就往外走,临出门时又回头嘱咐:“赶紧睡吧,马上要十二点,别打扰死者安宁。”
王旦像是听到催命符,忙对人群问道:“谁带表了,现在几点?”
谢寄抬起腕表:“十一点四十七。”
王旦和同行的女人表情大变。
女人安排道:“都快回屋睡觉,院里共有三个能睡人的屋子,我们分成三组。”
女人刚要指人,王旦把她的手按下:“女人一个屋。”
王旦又指指谢寄和江霁初:“你们俩一个屋,其他人跟着我。”
女人:“他们两个……”
女人话未说完就被王旦打断,三言两句讲完谢寄英勇实际,引得在场众人纷纷后退。
一进关卡就泼了boss满脸八宝粥,今晚上boss不找谢寄找谁?而江霁初作为从犯,说不定也难逃惩戒,谁敢让这俩人跟自己同屋。
谢寄倒是对这个安排没意见,如果牛库银真的要找自己,他也不会拉别人当替死鬼。
而江霁初……
看江霁初神情,牛库银来找他麻烦,江霁初估计恨不得帮牛库银一把。
十二点在即,时间紧迫,十一人迅速找好房间躺下。
分别前,谢寄关心过院子里的尸体,王旦却说不用管,一般等明天天亮会被处理,听得其余人又是一个哆嗦。
谢寄分到的屋子很有些年份,顶上粗略横着几根粗梁,搭着一层又一层稻草,东边还漏了个成年人可自由出入的大洞,一抬头就能看见夜空。
床铺类似于大通铺,谢寄和江霁初睡绰绰有余。
不过通铺一头靠窗,一头正对屋门,哪边都不安全。
江霁初率先坐到靠窗的位置,没有躺下睡觉,而是在看那块断成两截的腕表。
谢寄坐过去:“我确实不是故意的,出去我肯定找人给你修好。
你撞我一次,我撞你一次,咱俩扯平?”
江霁初眼圈泛红,没捧表那只手手背青筋暴起,像是在极力克制给谢寄一拳。
谢寄心生出种不好的想法。
这么伤心,表不会是江霁初哥哥的……遗物吧?
那他罪过可大了。
江霁初红着眼,像只凶狠的狼崽子:“这个关卡是我撞到你,我会负责,等出去后,我跟你没完。”
说完后便将腕表小心收好,掀开被子躺下背对他入睡。
只留给谢寄一个单薄消瘦的背影。
·
谢寄睡前仔细梳理着有关祭坛的线索,很久才生起困意。
他向来难以睡沉,更何况身在危机四伏,牛库银随时可能找上门的环境,几乎整夜都在浅眠。
所以当窗口传来声响时,他第一时间便醒过来。
谢寄没有睁眼,只凝神感受着对方动作,察觉到牛库银慢慢挪到床边后便一动不动。
牛库银在盯着他们。
谢寄等了半天,没等到牛库银第二个动作。
但他清楚,牛库银没有离开。
为什么不下手?
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会吸食人血的怪物从棺材里爬出来,难道只为了看他们睡觉?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