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门锁破解坏了。”
谢寄:“小江同志,你这是怀疑我的技术水平。”
姚顺急得上火:“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还在开玩笑!
它们要过来了!”
谢寄在和江霁初说话的同时也一直在观察尸体的情况,不知道是不是刚清醒,尸体的行动都比较慢。
可就算慢,数量也有五十四,在停尸房这种密闭空间完全可以形成包围圈围困住他们。
昨晚值夜班的两个人应该也是遇到相同的情况,尸体复生,门窗紧闭,最后只能放火同归于尽。
每天两个人值班,十个人五天就死完了,关卡不可能单纯想借夜班达成杀人的目的,一定有安然度过的方法。
尸体朝他们逐步靠近,谢寄护着姚顺后退,迅速思考着对策。
江霁初抬脚猛地踹在一张停尸床边缘,几十斤的大铁块与地板刺耳地摩擦,狠狠撞上最前一批尸体。
谢寄后背撞上墙壁,手边是方方正正的储物格。
他灵光一闪:“霁初!
拉一下怪!
我要去开北面墙上的储物格!”
江霁初轻飘飘看谢寄一眼。
小事叫他艺术家同学,抬杠叫他小江同志,现在有麻烦连姓都给省了,直接叫霁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多亲近。
但目前群尸环绕,他不打算跟谢寄计较。
他一拳砸在最近尸体胸口,侧身避过尸体口中吐出的液体,跨上停尸床后反手拽住尸体的领子,用力将尸体凌空掼向最南方。
有江霁初开路,谢寄解决着残余的小部分尸体,边解释边向南面墙冲:“我记得信息室里的资料上有写,ann在郊区建立这所殡仪馆是为了让死者得到安宁,我们得让它们得到安宁。”
谢寄安全抵达目的地,拉开最大的储物格,里面是各种丧葬物品。
江霁初正想问问怎么给尸体安宁,就见谢寄从储物格里拿出个金光闪闪的……乐器?
江霁初:“安宁?”
谢寄晃晃手里的唢呐:“牛库银下葬的时候就有人在旁边吹,储物格里也只有这个。”
江霁初想要阻止:“不行……!”
可他和谢寄还有段距离,不等他迈出一步,谢寄打开胸腔吹出第一个音节。
“呜——啦——”
谢寄在音乐上的造诣和他在商业上的造诣成反比。
明明同样的东西,左右也不过那么多个音调,落在谢寄手里总能呈现出一种摧枯拉朽的气魄。
尤其是选了这么个穿透力感染力一流的乐器,又在封闭空间内的时候,其音乐水平得到最大强度发挥。
人家吹唢呐是给死人送葬,谢寄吹唢呐是让活人送死。
音波连绵不绝回荡在墙壁间,一次比一次离谱,一次比一次高昂。
姚顺听得双手捂胸口,连江霁初都难得地显出一分苦楚,他甚至忍不住想要闭上眼,再找什么东西堵住耳朵。
好在谢寄再怎么厉害也是个人,本身也没熟练掌握吹唢呐这项技能。
他得换气。
旋律终于有了短暂停滞。
姚顺大口喘气,像是从地狱重新爬了回来,脸上是死里逃生的双重惊喜:“停了!
谢哥停了!
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