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思默死了,思悠的记忆被女王盗走,江霁初也不敢让思悠想起来,以思悠的性格,记起来思默的事肯定要去找女王拼命,到时候只会给思默陪葬。
殷霖和时知别过得好好的,如果知道当年时知别的事都是女王的阴谋,肯定会内疚,江霁初不会去打扰殷霖。
江霁初只能独自记着一切。
或许对江霁初而言,这七年和从前的十九年没什么区别,江霁初一直都是形单影只。
可他来过,他们来过,江霁初有了爱人,有了朋友,再回到形单影只,该有多难适应。
江霁初只能把装有记忆的两个瓶子锁在盒子里,每次思悠来要,两人都得打一架,那时候江霁初又是什么心情。
女王不允许有人离开祭坛,哪怕当年他侥幸通过第七层,也只在现实世界待了三个月就被重新拉进来。
江霁初必然察觉到了这一点。
他们曾在第七层杀掉了“盗”
,致使“盗”
位悬空,在他回来之前“盗”
的抢夺是为了保护思悠,在回他来之后……
焦挽姝诱引出的幻境中,江霁初躺在长阶之上,周遭漆黑,没有半分活气,而江霁初怀抱盒子陷入沉眠,竟是无比满足的。
江霁初说,那是他们一起种下的花。
谢寄双眼半开,里面藏着的那汪湖泊泛起巨浪。
他能猜到江霁初的计划。
但江霁初想都别想!
他重重把江霁初按到自己肩膀上,扭头咬上捏惯的那块后颈肉。
他感觉到江霁初身体顿时变得僵硬,甚至下意识想要逃,可他另一只手紧紧锢着江霁初腰部,令江霁初只能避无可避的待在他怀里,环着他的两条手臂也愈发收紧,整个人都在发颤。
哪怕谢寄自认尊重伴侣,并且给予伴侣足够自由,此刻也升出两种非常矛盾的想法。
他想带江霁初看遍这世上所有美好的事物,给他最大的快乐。
也想把江霁初关在家里,每天看看书,画两张画,什么都不用考虑,也什么人都不用见,全心全意依赖他,什么都依赖他。
他可以坐稳谢氏掌权人的位置,不可能没有控制欲,江霁初却将这种欲望带到了感情方面。
江霁初不知道谢寄怎么突然咬他。
像要刺穿那块皮肉,将他整个灵魂都吞下去。
而他根本没地方躲,仿佛从里到外都在谢寄完全控制之中。
他呼出一口浊气:“谢寄……”
谢寄阖上眼,最后又吻了一下齿痕才将人松开。
江霁初想去摸,被他一把抓住小臂。
江霁初自觉遭受无妄之灾,轻轻“嘶”
了一声,疑惑地问他:“谢总你口味是不是有点重,不会还喜欢艾斯爱慕之类的吧。”
谢寄定定看着江霁初,在对方腰上掐了一把:“你瞒了我多少,又多少次不听话,我都给你记着,等出去后一起算账。”
江霁初本能地察觉到危险:“离出去还早……”
谢寄笑得别有深意:“我会尽快带你出去的。”
江霁初不打算说,那就不说,反正江霁初那点小心思在他这里等同于透明。
无论多难他都会把江霁初带出去,并跟女王把这些年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