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又要用她,又不信她。
端详着手里的东西,江沐雪的脑子在飞快地思考。
若是别人想藏这东西,带出去丢掉就好,完全没必要大费周章地把它缝进补丁里,所以,一定是阿兰藏的。
可是,为什么呢?
这只是帮人缝的绣样,为什么要藏起来呢?
她瞥了眼萧珩,有一肚子的疑问想要跟人讨论。但此时的他像是已经入了定,拿着一枚棋子望着空空的棋盘发呆。
或者,他也许并不是在发呆,而是在思考。
谁知道呢?
江沐雪又低头去看手里的绣样,突然觉得梅花的颜色有些奇怪,形状又有些奇怪,伸出手指去摸,指尖却没有丝滑的触感,只有一些粗糙的颗粒。
“嗯?”
江沐雪又摸了摸没用完的丝线,也有些奇怪的东西,她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又捻了几下,好像又不见了。
她看了看窗户,那里倒是有些光亮,于是站起身,走到窗下。
仔细看去,花蕊是青灰色的,花瓣泛着淡淡的蓝光,针孔也有些粗大。
“萧珩。”江沐雪抬起头,“你有绣过花的云锦吗?”
萧珩被这样全名全姓的叫了,眉头不受控制地皱了起来。
江沐雪见他没有回答,抬眼便看见能夹死苍蝇的眉头,问道:“怎么了?”
“你为何要这样叫我。”
“那我怎么叫你?”江沐雪不明所以,小心地说,“夫君?”
萧珩一时尴尬地躲开江沐雪的目光,含糊地说:“倒也不必。”
说完,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块帕子,放在桌上。
“拿去。”
江沐雪走到桌边,拿起帕子,摸了上去。云锦丝滑柔软,摸上去有些凉凉的,帕子上的刺绣也是柔滑如脂。再看那条带子……
“这真的是云锦吗?”江沐雪问道。
萧珩接过带子,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