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独自回了书房,将他记忆中的每个细节都写了下来,却一无所获。
一股怒意从腰间生出,沿着脊柱向上蔓延,越过头顶,在眉心停下。
他转过身,从书架取下一个锦盒,打开来,里面放着一个女人用的发簪,簪头是一朵嵌着宝石的梅花。
他将簪子取出,手指抚摸着花瓣的一处缺损。原本锐利的边缘现在已经变得光滑,也不知是被抚摸了多少次。手指顺着金黄的簪身滑向尖端,右手将那尖端杵在左手掌心。疼痛感顺着掌心向上蔓延,冲进了心脏,却让他有些了些安心的感觉。甚至,连腰间的疼痛也缓解了几分。
他很习惯疼痛。
将簪子放回锦盒,又将锦盒收好,他重新拿起笔,打算再理一遍思路。
江沐雪探头进去看了一眼,看见萧珩正在写着什么。
“我能进来吗?”江沐雪敲了敲门。
萧珩抬起头,见是江沐雪,将手中的东西收了起来,说:“进来吧。”
筝儿行了礼,将银耳莲子羹放在萧珩桌子上。
“你尝尝,我们筝儿做的,可好吃了。”江沐雪有些得意。
萧珩本不想吃,但拒绝的话刚到嘴边,抬眼便看见两个姑娘笑盈盈地看着她,便端起碗来,尝了一口。
清新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甚至冲淡了鼻腔里的血腥味。
他抬头对着江沐雪笑了一下,说:“确实很好。你们来了以后,我的餐食都好了。”
“干嘛把自己说的这么可怜。”江沐雪挑了下眉。
萧珩又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你还想吃点什么吗?”
萧珩低头看着碗里晶莹的银耳,眼中突然有些酸涩。
这种酸涩让他的恼怒又涌了上来,他担心自己一张嘴就会说出伤人的话,于是咬紧了牙关,摇了摇头。
江沐雪回头对着筝儿说:“你先回去等我,我晚些回去。”
“是。”筝儿屈膝行礼,转身出了门。
江沐雪拿了个圆凳过来,坐在萧珩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