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杀人是不好的,杀人是不对的。”
罗烈躺下了,闭着眼睛说:“大气运者,被上天眷顾,与天斗其乐无穷啊。”
徐凤年喃喃的说:“真是疯子。”
说完回到了老黄身边烤火。
半夜,那对青年男女猛的睁开眼睛,蹑手蹑脚的走到罗烈身边,没有出一丝声音,走到半路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
徐凤年看到了,正要说话,却被老黄拉住了,小声的说:“不要管闲事,睡觉。”
这时候那对青年男女已经走到了罗烈身边,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匕对着罗烈刺下。
“当当。”
“嗤。”
“扑通。”
那对青年男女捂着咽喉,满脸不可置信的躺下了。
罗烈翻了个身:“何必呢。”
随后呼吸平稳,接着睡觉了。
徐凤年睁大了眼睛,“原来是个高手。”
老黄:“废话,一身锦衣,腰间的玉佩更是价格不菲,打扮成这样行走江湖的当然是高手。”
徐凤年想了想:“也是,没有看到精彩的打斗挺可惜的。”
老黄:“可惜个屁,我和他打精彩,你想看吗?”
徐凤年:“啊?你怎么会和他打起来,我们无冤无仇的。”
老黄无奈的说:“先前他说要杀你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尸山血海,这人杀的人一定不少,我都不知道会不会是他的对手。”
徐凤年:“得,明天我们还是早点起来早点走吧。”
罗烈在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悠悠转醒。
残垣断壁间,两具尸体尚有余温,年轻妇人的指尖还蜷着半截染血的暗器,另一个仆役模样的人捂着喉咙,瞪大双眼,仿佛死不瞑目一样。
罗烈轻嗤一声,弹了弹衣角沾染的蛛网,昨夜那场无声厮杀的痕迹,在他眼里不过如尘埃般不值一提。
出得庙门,碧空如洗。
凉州古道上,商旅车队的铜铃声由远及近,罗烈混在行人中,顺着青石板路往城门走去。
远远望见北凉城巍峨的城墙,箭楼飞檐上的铜铃在风中叮咚作响,城头“徐”
字大旗猎猎翻飞,甲胄鲜明的北凉铁骑列队巡逻,腰间佩刀折射着冷光,连呼出的白气都透着肃杀之气。
城门处人来人往,却井然有序。
罗烈跟着人流踏入城中,扑面而来的烟火气瞬间将他包裹。
街边酒肆飘出烤羊肉的焦香,杂耍艺人的铜锣声与孩童的笑闹声交织,绸缎庄的伙计正踮脚悬挂新制的锦缎,胭脂铺前的女子们叽叽喳喳挑选口脂。
罗烈倚着斑驳的城墙,望着街道尽头气派非凡的北凉王府,琉璃瓦在阳光下流光溢彩,清凉山上的听潮阁隐约可见——这座被世人称为“离阳王朝西北铁壁”
的城池,果然名不虚传。
罗烈穿梭在青石长街,檐角铜铃叮咚,裹挟着绸缎庄的檀香、酒肆的麦香与胭脂铺的馥郁。
叫卖声如沸,绫罗绸缎间往来的行人华服鲜亮,连孩童手中的糖画都裹着金箔。
他立在茶楼飞檐下,望着街角招展的酒旗轻笑,北凉城的富庶果然名不虚传。
忽有暗香浮动。
人流如织的街道上,一抹月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