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数万的精锐叛军绕到城后,堵死了官军来援的方向。
陆建德全身都裹在厚厚的貂裘中,脸色苍白,看着城门洞开的县城,迟疑了片刻,才当先走入城门。
城中百姓一个个欢天喜地,满面红光,正在收拾街道,整修房子。城中满是残余的肉香,家家户户的锅里碗中都有余香。
有些老百姓会看一眼陆建德,有的自顾自地干活,也有的直接往地上吐口浓痰。
陆建德手下一名将军压不住火,上前一刀就将那吐痰的砍成两段!热血溅了满地,也溅在那法相将军的身上。周围还有十来个百姓,看到这一幕,人人都吐了一口痰!
那法相悍匪大怒,连砍七八人。每个人都是安静地看着他,眼中只有仇恨,却没有一点畏惧。
砍到第十个时,法相悍匪手忽然软了,回头叫了声:「大哥」
他不知道,此时自己的脸比陆建德还要白。
陆建德终于开口:「先别动这里的东西,一会再说。」
片刻后,他走入县衙,就看到已经布置成朝堂的正堂,以及正堂上那张涂了黄漆的所谓龙椅。
这朝堂布置得比戏班子还简陋,地上满是肉汤油渍。
堂中没有灯火,显得格外阴森寒冷,就只有那张龙椅在微微发着光。
陆建德再定神望去,龙椅又没光了,就是把普通官椅。为了在把手上雕两个龙头,反而把上好的木料给弄坏了。
陆建德来到龙椅前,不知为什么,突然泛起一种上去坐坐的念头。于是他在一众将领论异目光中,就坐了上去,然后动了动身子。
这椅子有点烫,好像刚刚被人坐过,
陆建德觉得心跳得有点快,呼吸间开始一层层地冒虚汗。他忽然看到衙门门口有几个百姓在探头探脑,立刻命手下将他们押了上来。
陆建德一眼扫过,就知道这些都是普通农人,于是问:「前些天是谁在这里,他们人呢?」
一位中年农人道:「恩公是位老爷,心善,跟我们吃一样的东西,还教了我们好多道理。可惜我们人笨,学不了那么多,只记住了几条。但朝闻道夕死可矣,哦,就是早上懂得了大道,哪怕晚上就死了,也没有遗憾了。」
陆建德微微皱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