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请王爷先去沐浴更衣吧。”
星鸾夫人一边说着,一边从手中拿起一条白色绸带。
“王爷记得沐浴更衣后将绸带系在眼睛上。
这绸带用以提示王爷现下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幻境,所听所感皆是虚假。
王爷切记不要随意取下,如果绸带不慎取下,王爷恐怕会心防失守。
当然,即便是没有勘破幻术也没什么大碍,至少王爷会认清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欲望。”
“夫人放心,本王断断不会明知是幻术还会深陷。”
闵斓王笃定的说道。
既然星鸾夫人已经告诉了他幻术的本质,他断没有勘不破的道理,何况还是明知道的情况下。
星鸾夫人却意味不明的笑了:“王爷,话不要说的太满,欲望这个东西很难勘破……不然王爷以为饮鸩止渴这句话是打哪儿来的?”
闵斓王也没再继续与星鸾夫人斗嘴,他自负自己一定能勘破:“有劳夫人施展神通。”
“王爷谨记,日出时刻便是幻术消散之时。
这边请……”
闵斓王沐浴后被星鸾夫人带到一处寝殿,殿内场景令他一瞬间失了心神。
温泉池雾气缭绕,屏风后一张垂着红绸带的圆床,床顶的巨大铜镜映出床上正裹着被子,怯怯地望着他的阿鸢……
闵斓王想回头问星鸾夫人这是怎么回事儿,可一回头,身后还哪有星鸾夫人的影子。
“滚出去!
别过来!”
闵斓王握着绸带的手不由得一紧,不对!
这一定是幻术,只是星鸾夫人是什么时候对他施的幻术?
闵斓王走到床边,像没见到床上的阿鸢一样,翻身躺到了床上。
“你出去……别过来……”
闵斓王背对着阿鸢而躺,对阿鸢带着哭腔的哀求充耳不闻。
他觉得如果幻术就这样,他也不需要蒙上眼睛。
“闵岳,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都是你!
雁翎明明已经回来了,我却不敢与他相认!
是你让我变得肮脏无比!
我再不配了……”
阿鸢一边说,一边压抑的啜泣了起来。
“那次也是在这儿!
闵岳,你怎么可以那样对我!
我死都死过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即便是知道身后的阿鸢是他的幻觉,闵斓王还是不可抑制的难过。
“罢了……如果有来生,我希望再也不要遇见你……如果一定要遇见你,那么我希望自己永不超生!”
身后的阿鸢轻叹了一声,闵斓王一惊,猛地起身。
果然见到阿鸢手中执着那支血玉簪,面色凄然。
玉簪高高举起,直直的插向咽喉!
几乎下意识的闵斓王就想去拦,但抬起手的瞬间,手上的绸带令他一下子清醒——假的!
是假的!
她不是阿鸢!
眼睁睁的,闵斓王见到阿鸢再一次倒在血泊之中,满是异香的血腥气弥漫整座寝殿,温热的鲜血浸到了他的手掌之下,闵斓王颤抖的抽回手……就算明知道是幻术,他还是心痛的要死。
他快要抵受不住了,颤抖的双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