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无意间又凑足了沉阴和龙阳两种异体，给了这个古老存在一个再现世间的造化，也让当年盘义所为彻底功亏一篑。
“如此说来，你能有如今，还得感谢我才对了！”
曲晨呐呐苦笑。
“没错！
没有你，我根本没有机会看到如今这个世界，所以，我自始至终也从未对你有过任何恶念，我百骨虽然屠戮过无尽生灵，但最基本的行为准则还是有的，即便当年我们五人反目，那也是出于九元的挑拨，否则又何至于走到反目为仇生死相向的地步。”
傀身居然缓缓盘坐下来。
“我承认，当年之事是我们四人有负盘义，如今所有人非死即残，也罢，那就让一切都结束吧。”
傀身说完，居然缓缓闭上双目，不再言语。
时间，在这一刻仿若停滞，两个一模一样的曲晨相对一立一坐，这密室之内再无一丝声息。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
曲晨忽然一叹。
“你知道我多少秘密？”
对面，盘坐的傀身缓缓睁开眼睛，露出些许意外，他凝视曲晨许久才道，“几乎就是你三年前记忆的全部！”
“你知道我身上存有万物种？”
曲晨问道。
“我说过了，你在养壳匣内投映我这副躯体那一刻之前，你所有的记忆我都知道，地球、科技文明、孤儿院、范怜雪、高睿、玄武一号、火星极地、盘义的遗躯、灵昭、楚清，龙耀的残识，还要我说更多么？”
傀身淡淡开口，居然没有一丝隐匿所知的意思。
“如果我所料没错，盘义与你所争，应该就是那万物种吧，你难道对那万物种都没有一丝想法？”
曲晨沉默许久，才又接着开口。
“是，你猜的没错！
但原种对于如今的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一则我残身残识之身根本没有资格触碰那种通纪圣物，再者你已经触原种，即便我是完身，杀你取原种，也根本没有能力封死这枚原种外泄的气息，最终只会是被如今这个时代的强者追杀至死。”
傀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
“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的一切，未得我允许之前，你不可对外泄露丝毫，如果做得到，我们还是如之前一般，你做你的陈楚，我做我的曲晨，有朝一日，你自觉需要离开，我绝不阻拦！”
曲晨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这是他思虑许久之后，才做出的选择。
百骨的言语中，其实有很多他听来都不懂，也完全没有办法判断真伪的，但是大致的意思他明白，百骨不能也不愿沾染万物种。
如此一个古老存在的话，曲晨其实还是有些相信的。
因为从自己简单所知看来，盘义、龙耀以及眼前这个百骨，到了那种近乎无敌的层级，似乎已经不屑于各种阴谋算计，他们更加推崇坦坦荡荡实力为尊。
所以曲晨选择相信。
更加重要的一点是，斩杀傀身，对自己除了守密没有任何好处，反而是百骨如果活着，其价值将是无量的，如果百骨对于万物种真的没有侵占之念，他们二人之间就完全不存矛盾。
这是曲晨有生以来唯一一次真正的豪赌。
这种决定，只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