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护着紫姝时的样子。”
他抽回帕子,细细擦净她的泪痕,声音低哑却坚定:“别躲了,也别撑着了。
往后有我。”
阮星竹猛地咬住嘴唇,不敢再看他。
多少年了,从丈夫死在任上,她攥着阮家的账本被族老们刁难,到独自撑起商船队在太湖上跟水匪周旋,她早就忘了“依靠”
两个字怎么写。
可此刻慕容冲的掌心贴在她手背上,那温度透过薄薄的锦被传过来,竟让她生出一股想要放声大哭的冲动。
“我比你大好多岁,还是紫姝的娘……”
她嗫嚅着,试图找回些主母的冷静,“外面的流言要是坐实了,对你的名声不好,阮家也会被唾沫星子淹了。”
”
放心,他们不敢!
“
”
不···不是,你是谢公看中的人,是晋国未来朝堂的政坛新贵。
我···我只是一个寡妇,那些话已经够难听了,以前我们没有过那些流言不实罢了。
可是,要是···
“寡妇怎么了?年龄大些又怎么了?我慕容冲要护的人,还轮不到旁人说三道四。
我不会让你问心有愧的!”
阮星竹的肩膀微微颤了颤,攥着锦被的手指松了些,却还是不敢回头。
她怕一回头,就会彻底丢了那点支撑她撑过这些年的冷静。
“你不懂,要是他们拿这流言做文章,我倒是无所谓的,可是紫姝她···”
她的声音带着哭后的沙哑,”
紫姝她对你···我们母女怎么都······
阮星竹的声音越说越轻,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喉咙里。
她别过脸,肩膀微微缩着,像是要把自己藏进被子里。
慕容冲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心头那点刚压下去的柔软又冒了上来。
他放缓声音,伸手轻轻把她的脸转过来,让她看着自己:“紫姝那边,我心里有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是琼娘的声音:“夫人,药熬好了。”
慕容冲应了声“进来”
,顺手帮阮星竹掖了掖被角,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些距离。
琼娘端着药碗进来,见阮星竹眼睛红红的慕容冲坐在床边,气氛有些微妙,识趣地把药碗递过去就退了出去,连门都轻轻带上了。
“趁热喝了。”
慕容冲端过药碗,用银匙舀了一勺,吹凉了才递到阮星竹嘴边。
药汁很苦,阮星竹皱着眉咽下去,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多少年了,除了小时候母亲还在时,没人这样喂过她。
一碗药喝完,慕容冲把碗放在床头。
“你今天受伤了早点儿休息吧!”
阮星竹没有来的脸颊一红,声音细若蚊蝇:“咱们,现在?”
慕容冲不解:“那当然了!”
“可是我今天这伤,还有些不太方便。”
看着慕容冲的脸颊她似乎下定决心又道:“我可以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