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亲兵队立刻跟上,这些都是跟随他多年的氐族精锐,甲胄精良,武器锋利。
梁成一矛刺倒一名冲在最前的北府兵,刚要拔矛,就见一道黑影扑来,刘牢之握着染血的刀,直取他的面门。
“来得好!”
梁成挥矛格挡,刀矛相撞,震得两人都退了两步。
刘牢之看清他的将官服饰,眼睛更红:“你就是梁成?拿命来!”
两人瞬间战在一处。
刘牢之的刀快而狠,招招奔着要害;梁成的矛长而准,死死压制着近身。
周围的士兵不敢上前,只能在一旁厮杀,形成一个圈,将两人的决斗围在中央。
“晋军不过跳梁小丑,也敢与我争锋!”
梁成一声大喝,矛尖直指刘牢之的小腹。
刘牢之侧身躲开,刀身擦着矛杆划过,砍在梁成的护心镜上,只留下一道白痕。
就在这时,东边突然传来喊杀声。
何谦带着后队绕到了涧东渡口,正猛攻秦军的退路!
守在东岸的秦兵本就不多,被何谦的人马一冲,顿时乱了阵脚,有人惊呼:“后路被断了!
快跑啊!”
这声惊呼像一颗炸雷,在秦军阵中炸开。
本就被北府兵的悍勇打得节节败退的秦军,此刻更是没了斗志,开始往后溃逃。
梁成听见动静,分心回头一看,刘牢之抓住机会,一刀劈在他的肩膀上,甲胄被劈开一道大口,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将军!”
亲兵赶紧上前护着梁成,“撤吧!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撤?我梁成什么时候败过!”
梁成推开亲兵,捂着伤口再次挺矛,可刚冲两步,就被两名北府兵缠住。
他连杀两人,身上又添了两道伤口,力气渐渐不支。
刘牢之趁机上前,一刀砍在他的腿上,梁成单膝跪地,抬头怒视着刘牢之:“我乃大秦卫将军,要杀便杀,休要辱我!”
“斩的就是你!”
刘牢之挥刀落下,梁成的头颅滚落在地,眼睛还圆睁着,满是不甘。
梁成的头颅被北府兵挑在长杆上,黑血顺着杆身往下滴,在冻土上砸出点点黑斑。
这一幕像柄重锤,砸在秦军将士的心。
刚才还在高台上号施令的主将,转眼成了无头尸,阵脚瞬间乱了半分。
弋阳太守王咏提着环刀,带着数百亲兵往刘牢之这边冲。
他是梁成的副将,也是氐族勋贵,此刻红着眼,要跟北府兵拼命。
刘牢之刚擦去刀上的血,见王咏扑来,冷笑一声:“来得正好!”
他不待亲兵上前,翻身上马,挥刀迎了上去。
两人马身交错的瞬间,王咏的刀劈向刘牢之的左肩,刘牢之侧身躲过后,刀背顺势砸在王咏的马头上。
那马吃痛直立,将王咏掀翻在地。
不等王咏爬起,两名北府兵已经扑上前,死死按住他的胳膊。
王咏挣扎着骂道:“我乃大秦弋阳太守,尔等鼠辈敢伤我!”
刘牢之勒马站在他面前,刀鞘指着他的脖颈:“梁成都死了,你还嘴硬?降不降?”
“降个屁!”
王咏猛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