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像刀子一样,狠狠剖开了伪装。
围观的人群里,已经响起了一片吸气声。
他们虽然不懂这些门道,但齐文昊说得太清楚,太明白了,简单到是个人就能听懂。大家再去看那官印,果然觉得那红色亮得有点刺眼,有点不正常。
陈书吏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出细汗。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乡下秀才,竟然懂这些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的鉴别法子!
“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他只能用吼叫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齐文昊终于翻开了册子,他的目光像鹰一样锐利,扫过那一行行工整的字迹。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看笔迹!”他指着册子上牛家村的名录,声音突然高了起来,“一个村的户籍,几十年来肯定有增有减。有人出生,有人老死,有人嫁娶,有人搬走,每一次变动,都需要不同的书吏在不同的时间补上或者划掉。那笔迹、墨的颜色,肯定会有不同。”
他的手指,从册子的第一页,缓缓划到最后一页。
“但这本册子,从头到尾,所有人的名字户籍,都是一个人写的!笔迹一模一样,墨色均匀,没有半点修改的痕迹!这哪里是一本用了几十年的户籍册,这分明是一本最近一次性抄出来的新册子!”
三点指证,一环扣一环,狠狠砸在陈书吏的心口上。
整个书吏房,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看向陈书吏的目光,已经从看好戏,变成了怀疑和看不起。
村长的腰杆,不知不觉挺直了,他看着齐文昊的背影,那双浑浊的老眼里,冒出了前所未有的光。
陈书吏彻底慌了,他指着齐文昊,嘴唇哆嗦着,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大胆刁民,竟敢……”
就在这时,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像大钟一样,从书吏房的后堂传来。
“说得好!”
这声音仿佛带着一股力量,让整个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让他进来,本官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