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毁了我的前程。”
这番话,让齐大山火烧火燎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他呆呆的看着齐文昊,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啊,这个计策,太毒了,杀人不见血。
“那……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齐大山的声音干涩。
“不。”齐文昊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们要做的事情很多。但第一件,就是让他们觉得,他们的计策,完全没用。”
说完,齐文昊重新拿起那本圣贤书,目光再次落回书页上。那副镇定自若的姿态,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反击。
齐大山看着他,那颗焦躁的心,也奇迹般的安定了下来。他知道,齐文昊这孩子,心里有数。他既然不慌,那自己就不能先乱了阵脚。
“好!叔知道了!”齐大山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他要去把村里那些还信得过齐文昊的人都安抚住,不能让这把火,烧到齐家的院子里来。
齐文昊的镇定,确实起到了作用。
李云婉不再整天伤心,她开始像往常一样,洗衣做饭,操持家务,只是话变少了。
李云瑶也不再咋咋呼呼的要去找人拼命,她依旧每天熬好凉茶,送到村口,只是那张俏脸上,再没了往日的笑容,谁跟她说话,她都只是默默的点头或摇头。
齐家小院,将外界所有的喧嚣和恶意,都隔绝在外。
齐文昊白天就在祠堂教学,孩子们虽然也听到了些风声,但在齐文昊温和而威严的目光下,谁也不敢多嘴。朗朗的读书声,依旧每天准时在牛家村响起,证明着这里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晚上,他则把自己关在书房,或是温习经义,或是就着油灯,继续完善他那张画满了整个流域的河道图。
这般异乎寻常的平静,让那些等着看好戏的人,都感到了一丝不对劲。按理说,一个年轻人被扣上这么大的屎盆子,不该是暴跳如雷,或者意志消沉吗?怎么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
就连藏在暗处的赵员外和周明,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们不知道,在这份平静之下,反击的计划,已经悄然开始。
这天夜里,等李云婉睡下,齐文昊房间的灯,却还亮着。
他轻轻叩响了隔壁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