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了。”柳乘风摇着折扇,脸上带着一贯的洒脱笑意,但眼神中的那份郑重,却显示出他内心的不平静。
“借柳兄吉言。”齐文昊点了点头,目光平静地望着那座庄严的贡院,“我们进去。”
两人互相鼓劲,随着人潮,一步步朝着那座足以改变命运的大门走去。
“快看,那不是望江县的齐文昊吗?”
“哪个齐文昊?”
“还能是哪个!就是那个把福源记的赵员外和县衙李书吏,一手送进大牢的齐案首啊!”
人群中,不知是谁认出了齐文昊,一阵窃窃私语声顿时响了起来。
“我听说了!那手段,叫一个金蝉脱壳!他找了个替身去跟李书吏走,自己提前一天就到了省城。结果李书吏带着一群考生在城里绕圈子,把开考时辰都错过了,事情当场败露!”
一个消息灵通的考生压低了声音,说得眉飞色舞:“那李书吏被扭送官府,当场就吓尿了,为了活命,把赵员外买凶陷害的事全招了。现在,两个人都是死罪,听说已经关进死牢,就等秋后问斩了!”
“嘶……这么狠?”
“一个乡下案首,竟有这等心计和胆魄,真是人不可貌相。”
周围的议论声,有惊叹,有佩服,也有几分忌惮。
齐文昊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他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就在这时,一道阴冷怨毒的目光,如同毒蛇一般,死死地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齐文昊眉头微皱,顺着感觉望去。
不远处,一个穿着华贵,脸色却有些苍白的锦衣公子,正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正是前些天在街上被他们联手教训的那个“仁心堂”恶少,魏平。
没想到,他竟然也是今年的考生。
在魏平身边,还簇拥着几个同样家境富裕的考生,显然已经结成了一个小团体,正对着齐文昊和柳乘风指指点点,不怀好意。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齐文昊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仿佛只是看到了路边的一块石头。
这种无视,比任何羞辱都更让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