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信,找暗探送达鄄城志才处,恳求其送往安邑。
毕竟董访没有能力可将书信送达,此次能够联系上兄长,靠的全是戏志才这些年经营布下的暗探。
而且这封书信虽感人肺腑,却明言了曹公恩情,所以绝对不可令张杨看到,免得害了兄长。
唯有祭酒方才有这等能力,安全送至兄长董昭手中。
与此同时。
徐臻在汝南平贼,击溃葛陂黄巾之事,在境内传扬,当地百姓高声称赞。
士人欢庆相聚,甚至有财之人摆出宴席,便是为了畅谈此事。
儒生文士平日若是不读书,就极其喜好论事,好友在一起,饮酒赋诗,便可大谈其道,一夜都不曾倦怠。
是以虽然只有短短数个时辰,但却是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世人都知晓徐伯文为白身,若是在数年前,谁敢相信一个白身能有如此地位,但若细数徐臻所立功勋,且不说仁政攻徐的策略。
就说千里排布,命麾下宿卫救曹老太爷,便已经是恩情了,这一点他人自然复刻不来。
“可若是在盛世,徐伯文这年岁也断然不可能有宿卫!”
当即便有人反驳道。
是以交谈之人尽皆点头,若是盛世之时,现在的徐伯文恐怕还在到处求学,寻师访友。
有可能及尽一生都无法企及二千石。
乱世出英雄,恐怕说的不仅仅只是时局纷乱,可借此扬名。
应当还是朝纲不振后,英雄便可稳固人心,出人头地。
“但若说出人头地,却非是为了名头,而是这苍天塌了,自有能者顶之,乃是功德也。”
“不错!
汝南葛陂黄巾,荼毒百姓多年,顽疾也!
善治者方可治顽疾!
顽疾可治,百姓当安!”
“大汉兴旺之势可再起!
天下诸侯皆忙着争斗不休,唯有曹公取兖州为平乱,取徐州为孝义,取豫州为安抚百姓。”
“我等当略尽绵力,此次徐伯文之名传出,告示上也又说了曹公依旧求贤若渴,我等何不投之麾下,成就下一个徐伯文!”
“大丈夫当如此,以才学心思,为大汉效力,名留青史!”
“好,好!
咱们立刻便去!”
这一夜,整个颍川许县,郭县等地,宛若花灯闹市,儒生无论身份高低,是否名士,才学多少,都心存报效。
逐渐往曹营而去。
有人期盼此时刚好缺人,可得入仕之出路。
也有人心怀热血,想高论胸中谋略。
无论何种,在颍川这一片本就人才众多之地,如此热络之势令任何人都坐立不住,几乎是争先恐后去求见。
在此时,荀攸再去深夜拜访陈群,陈之以情,晓之以理,并明言了日后许县之重,让陈群不得不动心。
陈氏宅院内。
于中庭相对而立,案牍上放着沁人心脾的上等茶水。
荀攸感叹道:“夫良禽者,择木而栖,此茁壮之木自当可也,长文如何不明,若天子至而归附,与奉迎天子前归附,可等若也?”
“断不可同日而语。”
陈群深鞠一躬,起来时面带微笑,“多谢先生今日之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