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当准备在明日第一时送至朝堂之上,与天子一观。
在此之前,需要走送至曹操府邸,先行告知。
不过送来时估计也是晚上了。
曹操在下午饭后,就暂且无事,从军营内回来直奔家中后院,去寻父亲曹嵩。
自天子归来之后,父子俩还一直没能好好一叙,趁此机会当然要将心中之语悉数而言。
后院廊庭之中,曹嵩正坐在阶梯上观院落健木,枝繁叶茂,树冠壮实。
令他感慨曹氏之壮,宛若此木也,正是郁郁葱葱之时,无惧风吹雨打。
此刻曹操在外匆匆进来,快走几步鞠躬行礼,面含欣喜的坐在了曹嵩身旁,这位在外霸气纵横的乱世枭雄。
也只有在自家的父亲面前,可笑得如此憨厚。
“阿瞒,天子周遭,都已安顿好了?”
“父亲放心,安集将军兵马不多,不足为虑。”
“星火不可怕,但也有成簇之能,阿瞒不可自大。”
“儿明白。”
曹操躬身受教。
父子间说到这,一时却不知怎么说下去。
戎马半年在外,再回到家中见到自己的父亲,感觉要疏远了许多,而胞弟曹德刚巧也不在家。
若是寻常他在的话,还可从中引导几句,毕竟父亲一直都是他与侄儿安民在照料。
“父亲,最近可还好?”
“挺好。”
曹嵩点了点头。
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曹操苦涩的笑了笑,“儿有一事,不知如何与父亲说。”
“唔,”
曹嵩撇了撇嘴,道:“应当是要说许都皇宫的宅院一事吧?那是子脩来信,说伯文劝我购买此地,到时候可令天子入许都。”
“他说许县似小实大,一旦将周边山林取材而空,便可多出大片平原用以扩城,而且离洛阳不远,可解天子之思。”
“想看洛阳旧都,随时带人前去一观,来回不过一日尔,”
曹嵩欣慰的笑道:“伯文这孩子好。”
“他知晓此事若是与阿瞒说,不一定会被采纳,而且他人在汝南,却来进颍川之言,恐怕会遭人非议,是以让子脩给为父写信。”
“最适合不过了,为父本来就欠他人情。”
曹嵩虚着眼,脸上逐渐的浮现了笑容,轻抚胡须到胸前柔和的放下,而后又看向了曹操道:“为父倒真有一件事,要与阿瞒说。”
曹操心里一惊,不会与我所想,是同一件事?!
父子之间,竟能如此心有灵犀?!
“父亲,我要说的事,其实便是这个!”
曹操忽而激动起来,父子之间顿时一对视,当即相视而笑。
“阿瞒果真也明白,如何令伯文收为自家人了!”
“不错!
唯有如此,日后才敢放权于伯文!”
曹操眉飞色舞,深吸一口气后沉着下来,对曹嵩认真的道:“儿此前,名子脩始终常伴伯文左右,与其同食同寝,一来让子脩可与伯文学习。”
“二来便是增进二人感情,两人年岁相仿,毫无芥蒂,而子脩心思仁厚,却又不矫揉造作,日后两人必然可互为臂膀。”
“如此之下,感情丰沛,义气在身,如何